炎热的下午,李端阳和高小竹改坐在秦家别墅院子里的槐树下了。
李端阳让装潢师傅中的木工师傅顺便给做了几把椅子,其中有两把小椅子,一把是给高小竹做的,一把是给李妮妮的弟弟李科做的。
高小竹坐着新的小椅子,仍然像从前那样靠坐在李端阳身边,李端阳每给她讲完一株草药,她那小脑瓜子就得捣捣鼓鼓地想半天,然后就跑神去看地上的蚂蚁去了。
李端阳则或看自己的书,或沉思,或者也像高小竹一样什么都不想地看地上的蚂蚁。
高老头则在屋里做“监工”,虽然不怎么懂,但多少也能起点作用吧。
这段时间他的装潢知识在飞快地增长着。
其实此时装潢已经接近了尾声,没有什么大的捣腾什么的动作了,剩下的都是一些细工活儿,所以李端阳也才能和高小竹在院子里坐得住,而且有时来了病人,他也就在这别墅里找间房给看了。
这几天病人三三两两地来,不多,但基本每天都有,所以李端阳在医院那边检查完自己负责的那几个病人后,也就主要守在这边了。
毕竟以后这边要成为他的“主战场”了。
“端阳,端阳!你猜我这三四天干了一件什么大事!”
李端阳正和高小竹一起瞅着地上的蚂蚁,张大可带着些醉意从院门上走进来了,他在外边看到李端阳的车在,自然知道李端阳现在这边。
“什么大事?”李端阳抬头笑问道。
高小竹则急忙撒开两条小短腿给张大可倒茶去了。
“我把我一个表妹给救了,同时还把交大附院那帮西医教授主任什么的给震得七荤八素的!”
张大可红光满面地手舞足蹈道,一个六十多岁的人,这时竟然高兴地像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人一样!
“具体咋回事?”李端阳很感兴趣地笑问道。
张大可是一个好为人师的人,但不是一个好吹牛的人,更不可能吹这么大的一个牛。
张大可于是前因后果地讲起来。
原来是他一个五十多岁的表妹遛狗时被绊倒了,跌得头部右侧撞伤,昏迷不醒,送到交大附院时,因为脑压太高,医生要开刀降压。
老张听说赶过去后阻止了他表妹家人在手术单上签字,然后对他表妹做十宣放血和百会放血,当时就把人给救醒了,他表妹脸色也从一片紫黑色变得有血色了些,不过吐了一下后又昏迷了过去。
附院医生发现他表妹脑压已降,不用开刀了,先给打上点滴观察观察再说。
张大可却自作主张地把他表妹左边头角上的头发剪下,烧成了灰,然后把发灰用吸管从他表妹右耳朵里给吹进头脑里去了。
三天剪了他表妹三次头发,往她表妹右耳朵里吹了三次,然后他表妹就苏醒了过来,然后张大可又用补阳还五汤和血府逐瘀汤给她表妹调补,现在他表妹已经基本恢复了正常,除了忘记了意外发生时的情况,其他一切都很正常!
“端阳你是不知道啊,我这种医术完全把附院那群西医教授主任什么的给震惊了!他们实在想不明白我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把人给救下了,如果让他们西医开一次脑颅,说不定就把人给治成一个植物人也说不定的!他们都觉得我用了魔法了!对了,端阳,你可清楚我这么做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