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就被他迷的晕头转向,她都忘记了自己来到书房要说些什么,绝不是要跟他将书房弄得乱七八糟,然后说什么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我问你,”季嫣然长长地吸一口气,让自己变得清明起来,“我哥哥进京是不是已经有人知道了?你在院子周围安插的都是自己的心腹和护卫,那些人从平卢就跟着你,不管是谁看到他们都会知道那是你李雍的安排。哥哥如果暴露了,你也罪责难逃。”
李雍笑道“那就让他们都知道,没什么了不起的。岳父和舅兄本来就没有错。”
“你疯了,”季嫣然沉下眼睛,“你这是将把柄送到别人手中,皇上随时可以拿你是问。”
李雍将她揽得更紧了些,眼眸在烛火跳跃下半明半暗,身上有种凛然之气,就像他身陷大牢时一样,身处险境却无所畏惧“舅兄进京也是最后一搏,你也不曾害怕,怎么就觉得我会瞻前顾后,既然是放手一搏,我们就拼一场,就算闹得他天翻地覆又如何。”
说完他就俯下身来,季嫣然忙躲避,微凉的嘴唇就擦过她的额头。
那陌生的感觉让她惊慌起来。
季嫣然没料到李雍会突然袭击,他虽然也胡闹,也会轻轻地抱她,却从来没有这样没有分寸。半晌她才回过神,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气冲冲地从桌案上跳下来夺门而去。
“今晚就让三爷睡在书房。”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以后她都要防着他。
看来真的是生气了,他站在原地,灯光之下一抹红晕慢慢地爬上他的眼角。
……
“朕要将他扔进大牢,让他知道辜负皇恩的下场,”皇帝冷冷地道,“朕为他李家翻案,许给他功名,他却为季家人遮掩,将季元衡藏匿起来,他真以为能够瞒天过海,让朕永远都不知晓。”
谢變轻轻地摇动着扇子“也许这是李雍早就安排好的,否则否则季元衡如何能从河北道走到京城。”
皇帝一脸阴鸷“朕要杀了他以儆效尤。”
“李雍是必死无疑,”谢變笑道,“皇上手握他犯案的证据,随时都可以要他的项上人头,不过在此之前,您可以看看还有多少人裹挟在其中。
放一根长线,或许能钓上大鱼。”
皇帝向殿外看去“北方今年的粮食真的会不足?河北道,河东道都没有奏折呈上来,怎么那武备司的官员就去了太子府?朕还以为太子只会坐在东宫,没想到他的手竟然伸得这么长。”
谢變没有说话。
皇帝道“让他们都进来,朕要看看他们有什么话可说。”
内侍应了一声,打开殿门将林让等人带了进来。
看到护国公林让,皇帝忽然想起了常宁,仰着脸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模样。林家人从来都是这样,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就是要让林家人知道,没有他,林家什么都不是。
“李雍呢,”皇帝看向内侍,“将李雍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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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脸了某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