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有些发堵,也有些惆怅,虽然不想跟苏南有瓜葛,但她还是希望苏南能够平安。
那可是原主死前都深爱的人。
若原主知道自己如此伤害她爱的人,一定会责怪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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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再次开堂审案,顾娆、别野、夏冬梅和陈梦儿,这几个犯罪嫌疑人被一一带上来。
夏冬梅依旧衣服柔弱的模样,都过去三天的时间了,却好似还没有从朱大海死亡的背痛之中走出来。
倒是陈梦儿想开了。
她不再跟刚得知朱大海死亡时一样伤心。
反倒心底隐隐有一种报复的快感,背叛她的人死了,实际上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不是吗?
还不需要她亲自动手,就已经有人替她报了仇。
夏冬梅没错过陈梦儿脸上的快意,立即抓住这一点道,“县令大人,杀人凶手就是陈梦儿,她现在连装都不装了,她就是怨恨大海背叛了她,所以才会对大海痛下杀手!”
“至于李屯,很可能是不小心撞见了陈梦儿杀害大海的场面,才会被陈梦儿残忍地一起杀害!”
陈梦儿呸了一口。
“你少血口喷人!”
“他死的确活该,狗男人都该死,但人的确不是我杀的,我连杀一只鸡都不敢,怎么可能敢杀两个活生生的人?”
“你没证据,凭什么一直指认是我?”
“哦,我知道了。”
“你才是杀人凶手吧,所以才那么着急找替罪羔羊,也对李屯的死因那么清楚,说不准李屯还真的是撞见了你杀人,才会被你杀人灭口的!”
两人又吵起来了。
苏南这次并未阻止她们之间的争吵,而是等她们吵完之后,让师爷将刚才记录下来的,她们之间的对话拿上来过目一遍。
“来人,把嫌犯范林带上来。”
在听到范林二字的时候,夏冬梅的身体徒然一僵。
范林上来之后,看都没看夏冬梅一眼,好似跟她不认识一般,这让夏冬梅心头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不甘。
正在这时,苏南说话了。
“范林,有人亲眼看到你在朱大海和李屯死的那晚,大晚上还在街上走,而且,据本官调查,你跟夏冬梅还有一个儿子。”
“你如何解释?”
范林神色淡定,甚至还有点茫然。
“大人,那天晚上属下的确外出过,但那是因为喝了一点酒,不小心忘了回家的路,不小心在路上睡着了,酒醒了之后我就回去了,不信你可以问府上的下人,还有小人的妻子。”
“至于孩子……”
他这才扭头去看夏冬梅,仔细看了一下,似乎才恍然大悟,长长地哦了一声。
“属下认出她了!”
“大人,属下跟她的确认识,还有过一段露水情缘,她也的确给属下生了个儿子,但属下玩心重,家里夫人又管的比较严格,不敢娶一个青楼女子,故此早就跟她断了。”
“我都三年没见她了。”
苏南冷笑一声。
“来人,将证人带上来。”
一个衙役走了上来,跪到了证人的位置。
“大人,范林觊觎朱典史的位置依旧,不服他依靠娘家打通的关系,坐上典史的位置依旧,好几次喝醉了酒,都跟属下们提起过,想取而代之,故此,他是最有杀人动机的人。”
范林震惊不已。
“老罗,我平时待你不薄,有什么好东西,都跟你们几个兄弟一起分享,你怎么能污蔑我呢?”
“是谁主使你的?”
“我巴结朱典史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对他怀恨在心?”
老罗正义凛然。
“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吗?”
“整个衙门里,谁不知道,你跟朱典史都是靠岳家托关系进入衙门的?你的岳家,虽然也是东皇县数一数二的富商之家,但比起朱典史的岳家,还是要差上一筹,只要朱典史一天在衙门里,你就一天不能越过他当上典史。”
“而你这个人,又野心勃勃,最享受别人的吹捧,自然不愿意跟我们一样,一辈子当一个小小的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