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黑色的戒指便出现在了宋千的面前。
宋千心下一喜,但表面上却神色如常。
“看来可京说的不错,在此物面前,先生还能如此面不改色,的确是世外高人的风范。”说着,燕明堂便将戒指推向也宋千。
燕明堂推的很慢,仿佛内心正在纠结中。燕可京则紧张的看着燕明堂,一副生怕他反悔的样子。
宋千只默默的看着,没有任何情绪变化。
燕明堂看了宋千一眼,叹了一口气,眼中闪出无奈之色,便飞快的推了过去“先生请收好吧。”
宋千说了声“多谢”,就冲着黑色戒指虚空一抓,戒指周围便飞快的凝聚出一只白色的真气手掌。
紧接着,真气手掌仿佛平常手掌取物一般,将戒指带回了宋千手中。
燕明堂与燕可京目瞪口呆,他们不是不能真气外放,但最多只能形成简单的气芒,如宋千这般能够真气化形的,只存在于传说中。
“吴先生内力之深厚,恐怕在整个中禹也找不出来第二个了。在下有生之年,能见到吴先生这样的绝世高人,便是死了也无憾了。”燕明堂摇头苦笑一声,短短几句话,透尽了人生释然。
宋千谦虚施礼道“这个世界上,总不乏山外有山,在下来此,除了这枚戒指,其实是还有一事相求。”
此时,燕明堂似乎已经彻底放弃了江湖之心,眼神也变得清澈起来,不等宋千说明何事,便叹气道“当年……大约二十年前,在下学艺初成,独闯江湖,在衡州玉池镇遇到了遇到了一书生。那书生虽只有十七八岁,却满腹经纶,世事洞察。在下与那书生只有一面之缘,却一见如故,于是,便传授了一套内功心法给他。说起来,那心法虽为上乘,却并不十分珍贵,而他作为回礼,便将他祖传的一柄阔剑给了我。初见那柄阔剑的时候,并不觉有什么特别,仿佛只是普通精铁之剑,在下也就没在意,咳咳咳!”
“明堂,这些都是细枝末节之事,就不用详说了。那书生叫什么?可有记得样貌?”燕可京见燕明堂一口气说了太多,连忙递了一杯热茶给他。
燕明堂对燕可京报以感激的眼神,将热水喝下后,继续道“那书生姓丁,至于叫什么,在下也问了,他只说,‘我因故不能透露陋名,但倘若胡乱编个名字,又有辱燕大侠,还是不说的好。’所以,那书生叫什么,在下是真的不知道。至于那书生的样貌,倒是记得清楚。”
这个时候,燕可京早已将笔墨准备好了,似乎心情不错,便笑道“明堂记性最好了,相信不会让先生失望的。”
接下来,在燕可京的帮助下,燕明堂便画了一副年轻书生的画像。
那书生穿着一身普通袍服,剑眉星目,面含微笑,给人一股无形的沉稳。
“哦,对了,丁先生操的是当地口音,想来应该是本地人。”燕明堂将画像递给宋千后,又补充了一句。
宋千收好后,便道“我今晚会留在这,还要麻烦燕大侠再将那丁先生的事好好回忆一下,最好能记录下来。”
燕明堂犹豫了一会,才道“那好,我便好好想想。”
接下来,在燕可京的安排下,宋千住进了东厢。
一夜无事。
第二日,谷顶刚透进来一些微弱的阳光时,燕可京便来敲门了。
“吴先生,这是明堂昨夜写下来的。”递过一只卷轴后,燕可京又道“他昨夜耗费了太多心神,便不能陪先生了。”
……
“可京,吴先生走了?”
“是的。”
“你是怎么遇到他的?”
“夫君,别想这些了,好吗?江湖已经不属于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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