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那抢过酒坛,“半口都不行”
“凭什么你只比我大一岁,你能喝,我不行?”
双乎拉着扎那坐在了酒坛旁边,对吉达说道:“大一岁也是大”
吉达鼓起的往另一边走,甩给双乎一句“明年我也能喝了!”
双乎笑着摇了摇头,含糊道“明年你也喝不到”
“因为明年他还是比我小一岁”扎那有些得意道。
“是的”
“不过王上为什么不让吉达喝酒?”扎那疑惑道。
双乎打开其中一个酒坛,闻了一下味道才道:“两个原因。第一,吉达生性疯魔,打心眼里就是个坏坯子,这是无论怎么教他仁义礼智信都改不过来的,平日因为听格里的话,所以太过分的事不会做,但酒这个东西,醉香之下皆是放纵,难保他会做什么。第二,吉达内里有个非常躁动的因,一切好玩的有趣的,他都感兴趣,但失效不长,失去兴趣又找不到下一个玩具的时是他最危险的时候,而喝不到的酒就是他找不到玩具时的新事物,永远抓住他,也就算是最后一道防御机制。”
“难道他自己不会趁没人的时候自己去偷喝吗?”
“不会”双乎笑的晦涩难明,“因为他最听格里的话,所以这是格里为保护他设下的死循环。”
忽明忽暗的光打在苏青脸上,倚靠在格里怀里,享受着绚丽的夜晚,眼前是竞相绽放的烟花,身旁是故生欢喜的温暖,耳边是朋友欢呼雀跃的吵嚷声。苏青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安宁过,美好的让她有些难过。
“高兴吗?”格里在苏青耳边轻声问道。
苏青点了点头,“高兴”
格里轻笑着揉她的头:“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苏青抬起头看向格里,望向那笑意盈盈的眼神,眯眼笑道:“我真的很高兴!”
格里看着她,没说什么,只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虔诚又珍视。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看着湖面打打闹闹的人群,苏青突然问道。
“记得”
苏青低头浅笑像是陷入回忆,“当时我害怕极了”
格里轻抚着苏青的手,无声的安慰着。
“哦对,说起第一次见面,也多亏你的银铃”苏青笑着说道。
格里听闻眉头微皱,“什么银铃?”
苏青被问懵了,看向格里又指向他腰间,“就是你腰间挂的银铃啊”
格里低头看向空无一物的腰间,攥紧来苏青的手,像是怕她跑掉。
苏青察觉格里的情绪,犹豫问道:“你看不见银铃,是吗?”
格里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缓和了眼底的情绪才抬头看向苏青,缓缓摇头,“我从没见过,银铃”
一瞬间,苏青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倒流,熟悉的冰冷感迅速席卷身。镇定一下问道:“那你也听不到它发出的声音,是吗?”
格里已经恢复了往常淡然模样,“听不到”
“苏青”格里轻声唤道。
苏青缓过神来,歉意的看着格里,“我不该提这茬的。吓到你了吧,别害怕,不止你听不到,和我同行的人也听不到,是我的问题。”
格里抱着她,安抚道:“不会。这说明你只跟我有缘,我们注定要遇见的。”
“格里,我希望美好长存”苏青的声音有些发闷。
格里一下一下的拍着苏青,循循说道:“就像烟花,转瞬即逝的快乐无法永存。我们只能不断的去创造新的美好,忘记旧的悲伤。”
“那美丽消逝的瞬间,你不难过吗?”
“不会难过,会唏嘘。”
夜风吹动着塞音湖蓝紫色的冰块,像律动的音符,跳跃在广袤的山野间,非常没有礼貌的闯进了少年的心。
“苏青”
“嗯”
“苏青”
“我在”
“苏青”
“嗯?”苏青哭笑不得的钻出他的怀抱,看向他,只觉风好像停了。
“年后还会有一场仗要打。”格里突然冒出一句。
苏青应道:“嗯,我知道,你同我说过。”
格里抬手整理苏青被风吹乱的发髻,“还是那个问题。等一切结束,我能得到答案吗?”
愿不愿意做我的王后?
“能”苏青听到自己的回答,是坚定的,坦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