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
林陌一行人带着苏青找到了那颗枯树,苏青显得很是忐忑,她也不知道只凭借枯树能不能顺利进南挞。
枯树安安静静的矗立在这片风起云涌的草原上,像是等候多时了,表面的纹理褶皱都蕴含着大自然不可言说的力量,让人敬畏又可怖。
林陌几人拿着仪器在枯树旁边测来测去,没发现什么异常,也没有其他磁场的干扰,看起来只是一颗普通的枯树。
“枯树也找到了,说吧,到底怎么进。”林陌站到苏青面前冷酷道。
苏青看了眼枯树,吸了吸鼻涕,她现在又被人绑了起来,手臂疼的厉害,小腿酸软,脑袋也像要被炸掉一样嗡嗡响,实在没什么耐心道,“绕着枯树多走几圈,或者等等时间,你们不长脑子的吗,以为是什么过家家游戏,随随便便就能穿越时空了?”声音哑得厉害。
“你!”林陌像要出手打她。
“行了”班子打断道“继续找找看吧,来都来了,不急这一时。”
林陌拧眉走开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苏青越发煎熬,要是真的进不去,那她真就要葬身在这儿了。风吹透苏青的衣服,凉意直达地心,脸上和身上的擦伤依稀还在疼,但是她越发感觉不到了,意识逐渐开始模糊,耳鸣愈发强烈,但就在倒下的前一刻她仿佛听见了
叮铃当啷
是铃铛声吗?
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像是做了很多的梦,光怪陆离,身体像要被撕碎,头疼欲裂,急切的想要抓住什么。
“醒了?”
苏青缓缓的睁开眼睛,意识模糊像是听到有人说话,想回答但是发不出声音。
痛苦的挣扎中又沉沉睡去。
睡梦中感受到有人在自己耳边低喃,还有冰冰凉凉的东西擦在自己手腕和脚踝处,很痒,又很舒服。嘴唇被人轻轻的擦拭,又有苦涩的药味进入自己的口腔。浓浓的中草药味挥之不去,又难闻,又觉得身体被这股药味包裹的很安全。
终于,睡了两天后,苏青醒了。
“揭立喝?”是一个十三四岁样貌的小姑娘,激动的朝外面跑去“双乎!揭立喝!”
苏青看着周围的环境,看来是又进了南挞了,不知道那万恶的拍摄组有没有进来。自己身上的伤口都上了药,衣服也换了干净的,睡梦中一直闻到的就是刚才那姑娘在熬药的味道了。
自己应该是感冒了,不过头痛已经减轻了不少,就是身体还是提不起劲,听到帐子外面有人说话,勉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同时,帐子被人从外面掀开,走进来一个很高瘦的男生,身着一身灰色短打,中规中矩的编发,脸看起来灰扑扑的,带着笑意,看起来有点眼熟,身后跟的是刚才的女孩儿。
“额格其!”那男生进来就喊道,神情尽是熟稔。
苏青愣愣的看着他,表情有些呆滞。
看她像是没反应过来,走到床边坐下,又道“额格其不记得双乎了吗?”
“双乎?”苏青有些不敢置信。
“嗯!我都不敢相信,额格其竟然又回来了”双乎高兴道。又接过女孩儿手里的药碗递给苏青,“先吃药”
苏青下意识的接过碗,但是脑子像是不会思考,怎么几天不见孩子居然长这么大了。
双乎看着苏青呆滞的神情,以为是害怕“额格其不用害怕,欺负你的盗贼已经被格里带去了巴彦尼大牢,终身监禁,再也见不到外面的天空。”
苏青听闻猛地抬头“盗贼?”
“嗯,那帮可恶的家伙,姐你就是被他们欺负的生了这场大病,身上还有很多淤青伤口,应该打断他们的手”双乎阴郁道。
看来林陌她们被当成盗贼了,苏青也没那么好心会救绑架自己的人,好话歹话都说了,自己非要进来,那生死就更安天命了。
苏青没在接话,将手里的汤药喝了,苦涩的味道冲击了味蕾,到是让脑子清醒了许多,私自离开的愧疚感一点一点占领雀巢。
“对不起,双乎,当时直接就走掉了。现在你们还对我这么好,很感谢。”苏青歉意道。
双乎听了低下头,随后又慢慢摇了摇头。
“我们是你都乌亦,要保护你的。不过姐你该道个别再走的,格里很生气,很难过”
“啊对了,格里呢?是他带我回来的吗?”
“嗯,是格里抱你回来的,在这照顾了你两天,不过今天是加冕仪式,就回去了。”双乎点头道。
“加冕仪式?”苏青不解道。
“格里已经是南挞的王上了,今天是正式的接任大典。阿日斯现在是岱钦大将,南挞第一勇士,现在在格里身边近身保护着。”双乎起身整理药材,接着乐道“勒和克也在,今天勒和克将军一定会开心的把牙笑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