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宴,说到这个,我也想问问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杨漫雪捂着自己的胸口,好似十分痛苦:“我一心一意待你,你为什么要让我处于那样危险的境地?!你知不知道,差一点点我就要没命了!”
“那你大可以冲着我来。”纪云宴用力抓住她的手腕,将她一把甩在了沙发上:“而且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我母亲面前都说过些什么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后密切关注着小涵的一举一动?让你出面,也是给你一个教训!”
或许是这些话刺激到了杨漫雪,她开始更加发狂:“那又怎么样?!何汐涵的位置原本就是属于我的!你忘了那场订婚宴的请柬上写的都是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吗?!”
白棋在一边实在是听不下去:“杨小姐,那场订婚宴是你怎么哄得太太答应的,你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才是,之前太太安排接触过纪总的那些名媛们,为什么有的毁容、有的失身,有的身败名裂?”
有些事情没有拿到明面上来说并不代表无人知道,只是没有人想要去计较而已。
纪云宴虽然懒得去管杨漫雪,但是却不代表他不知道杨漫雪都做过些什么。
何汐涵在楼上听得心惊动魄!
杨漫雪这人看起来就跟公主一样高贵典雅,活脱脱一个体面的富家千金,可是做出来的事情竟然这么狠毒。
“你父亲落魄,母亲早逝,想要为自己谋点什么也是正常,那五百万原本应该够你舒服的生活几年,可你先居然还要贪心去奢望那些不属于你自己的东西?”纪云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五百万?
杨漫雪差点想要笑出声来。
对于普通人家来说五百万的确是可以舒服很长时间,甚至可以舒服的过完一辈子,但是她杨漫雪是什么人?
这一点小钱对她来说怎么够?她这些年为了讨好纪云宴和纪太太,不知道花费了多少!
现在区区一个五百万就打发了她?
那还是用她命换来的五百万!
纪云宴很失望地摇了摇头,一摆手。
白棋心领神会,将一份自首资料递给杨漫雪:“杨小姐,给你一次机会,我们送你去警局自首,幸运的是何小姐现在还没什么事,你去了也只会轻判,不会为难你。”
就算是轻判,那也是留了案底,要拘留的。
这样一来,杨漫雪就算是放弃了纪云宴,以后也很难找到好人家嫁过去。
一想到这里,杨漫雪立刻开始激烈反抗起来:“不!你们无凭无据仅仅是一些猜测,凭什么说这件事就是我做的?!何况那想要对何汐涵做坏事的人是冯总,又不是我!”
她父亲落魄,母亲早逝,若是再找不到一个金龟婿,她这辈子就完了!
杨漫雪见纪云宴不为所动,索性爬过去直接抱住纪云宴的腿:“云宴,你真的不能这么对我!不管怎么说我对你也是一片深情,我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人对不起你的事情啊云宴!”
已经看住下去的何汐涵从楼梯上缓缓走了下来。
杨漫雪看见她一身白色丝绸长裙睡衣,头发自然垂下如同黑色瀑布,称得那张脸更加小巧精致,整个人宛如天上下来的,不染微尘。
跟此时打扮得花枝招展却跪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的自己完是两个极端。
这一瞬间,杨漫雪心中立刻开始不平衡,她放开了纪云宴的腿起身冲到楼梯上去找何汐涵。
白棋眼疾手快,直接一个手肘将她给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纪云宴没想到何汐涵竟然下楼来了,摆了摆手,让白棋把人带走,不要影响何汐涵的心情。
等到看着杨漫雪被拖走了之后,何汐涵才缓步走到了纪云宴身边,抬头看着他。
纪云宴能看见何汐涵眼中浓重的失望,轻声开口道:“没事,我会处理好一切。”
“巧巧……你知道杨漫雪跟巧巧有联系?”何汐涵伸手抓住了纪云宴的手臂:“你能不能给我看看,她们都联系了什么?”
“只是一些照片,没有具体的内容。”纪云宴知道何汐涵把崔巧巧这个同事看得挺重,伸手将她揽进怀中安慰:“没关系,一切都过去了,不好的人,我们将来远离就好。”
然而事情并没有纪云宴说得那么简单。
何汐涵因为未婚生子,这些年来总是被人排挤,被人孤立,她难得能碰到一个愿意跟自己说心里话的同事,最后发展成了好朋友,这打击不可谓不小。
何汐涵从纪云宴的怀中挣扎出来,看着他认真道:“我要出门!我要去找巧巧问清楚。”
纪云宴深深地看着何汐涵。
他早在发现端倪的时候就让人去调查了崔巧巧,他很清楚崔巧巧拿了杨漫雪多少好处,这样的朋友本就不应该深交。
可是看着何汐涵现在难受的样子,纪云宴也不好拦着,只好对她柔声道:“好,我陪着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