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汉良倒是不谦虚:“这不是想着早点把头上的秀才帽子摘掉吗?换成一个举人帽子戴戴,日后再缓缓进士帽子戴戴。”
两位老者听到徐汉良这话,相视一笑。
“那苏老泉七十才中的进士,你倒是有些托大了啊,虽然有些小才,但心气不好太高。”
范老旋即用一种严肃的表情,教训着徐汉良。
“我也就是说着玩玩,逗您二老一个乐呵。”
徐汉良笑了笑,随口说道。
“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一旁老者看向徐汉良,问道。
“如果猜的没错,应该是红楼楼主吧,不然这个消息,也不会是孙成德告诉我。”
徐汉良没有停顿的回答道。
“那你可知,我这次找你过来,是为何事?”
那老者的目光中,露出一丝欣赏之色。
徐汉良摇头:“反正不是为了味精而来的,也不是为了下棋而来的。”
老者点点头:“聪明是聪明,我是为了你那句话而来,祖宗不足法。”
“这有什么问题?”徐汉良有些不解:“这不是介甫先生的话吗?”
“这些话日后还是少说,特别是在日后的科举之中。”
范老在旁边插了一句话,用的语气倒是像在教训晚辈。
对于王安石变法,徐汉良作为高中老师,自然是背的滚瓜烂熟了。
也知道王安石死去之后,朝廷对于他的清缴。
整个大宋的官员都将徐汉良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即便是到了南宋,也有无数人诟病。
“我对介甫先生,没什么负面评价,反倒是感觉,若是没有介甫先生,大宋是活不了这么久的。”
“介甫先生的举措,先前为我大宋赢得了几次硬仗,却被朝廷仕林之中闭口不言,若是继续将新政背道而驰下去,不出二十年,大宋国将不国。”
徐汉良一边下着棋,一边说着话。
本就是清谈,所以徐汉良并没有太过于隐晦。
但这些话听到二老的耳中,让他们瞬间哑口无言。
倒也不是徐汉良所说的多么有道理,而是徐汉良多么大胆。
在不知道两人身份的情况之下说出这种话,幸好这是大宋,否则至少要在天牢之中龙场悟道几年。
“你对新政如此推崇?”
范老并没有回答徐汉良的见解,只是认为他太过于年轻。
“这倒不是,就比如蔡京的新政,我就一点不推崇。”
徐汉良摇头道。
蔡京本身就是借助着变法这样的一个由头敛财,徐汉良自然不可能推崇了。
两人听到这些话,其实表情也都很奇怪。
徐汉良的话十分直白,而且让人有着一种十分不舒服的感觉。
两人总感觉,徐汉良这说话直白的方式,似乎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即便是言官,估计也都不会说话方式这么直白。
不然早就被皇上抓住,一起咔嚓了。
“你父亲的事情,和蔡京有着关系,但不是因为那一幅画。”
范老看了眼徐汉良,这有些转移话题的想法。
“我知道,一幅画而已,根本不可能让他被押解进京,至于什么原因,我想问,你们能说吗?”
徐汉良看向范老,笑着问道。
两人听到这话,苦笑一声,没想到还是被徐汉良带了进来。
范老眼珠子一转,旋即开口:“若是你能够一次中举的话,那我倒是可以将事情和你透露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