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片刻的功夫,两名士兵便熟练的将百姓的头颅割了下来。
幸存的两名百姓连忙跑到沈天炎面前下跪求庇护。
“大人救救我们吧!”
两名百姓不停在沈天炎的马前,磕头求救道。
很快那名小旗便带着十几名士兵追了过来。
见沈天炎身着官袍,不敢造次,连忙拱手道:“下官小旗章巡,负责追捕东齐军细作。”
“细作?既是细作应该抓起来审问,为什么就直接砍死,割头啊?”
沈天炎质问小旗章巡道。
“这”
章巡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一旁的曹威连忙戳破道:“分明就是杀良冒功,拿百姓的头颅当作是东齐士兵的头颅上报军功。”
“下官不敢,这几人的确是细作。”
章巡连忙辩解道。
“大人我们不是细作,我们是从其他地方逃难的流民,这位军爷见我们户籍不是这里,想杀我们,拿我们的头颅当作东齐军士兵的头颅换酒钱。”
“是啊!大人相信我们吧。”
两名百姓连忙解释道。
“一派胡言,竟敢污蔑本旗,看我砍了你们。”
章巡连忙拔出腰刀道。
“碰!”
曹威连忙手持长枪上前,为一名百姓挡住了这一刀。
“怎么?想杀人灭口吗?”
曹威质问道。
“下官是怕这些人,胡言乱语,蛊惑了大人。”
章巡连忙为自己辩解道。
“你还真是巧舌如簧,怎么说都有理。”
杨泉策马上前一步,看向章巡说道。
“你既说他们是细作,可有凭证?”
沈天炎询问章巡道。
“启禀大人,这几个细作狡猾的很,我暂时还没有找到凭证。”
章巡连忙说道。
“那你还未经审问,直接砍人,若是错杀忠良,该当如何?”
沈天炎再次问道。
“边境百姓,那还是人吗?跟杀只禽兽有什么区别,即使错杀了,也就错杀了,边境百姓的性命有时还不如一头耕牛值钱。”
章巡也懒得再辩解,直言道。
“无故杀人按照鼎朝律法是要偿命的。”
沈天炎对章巡说道。
“呵呵,大人不会跟我开玩笑吧!难道大人真要为了几个贱民杀我不成吗?我可是小旗啊!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大人是刚准备到吴州赴任的吧,一来就得罪了军营,恐怕您的日子不会好过吧?”
章巡冷笑数声后,威胁道。
“之前刚见你,还觉得你挺有礼貌,没有想到你是越发嚣张起来了。”
沈天炎对章巡说道。
“大人,我就算明跟您说了,我这是杀良冒功,你又能拿我如何?我可是何指挥使的小舅子,你要是杀我,就等于是打何指挥使的脸,他是不会放过你的,上次有个不长眼的通判,因为跟何指挥使的狗抢路走,结果被何指挥使一刀给宰了。”
章巡很是神气的对沈天炎说道。
“呵呵,原来上一位通判是这样死的,朝廷那边接到的奏折可是说他被东齐军所杀,不承想竟死于自己人之手,看来这位何指挥使当真是有本事,吴州这么多人,都在替他隐瞒。”
沈天炎冷笑道。
“你既然知道何指挥使有本事,你识相的就不要多管闲事,免得惹祸上身,来人把这两个细作给我砍了。”
章巡连忙吩咐身边的士兵说道。
沈天炎连忙用眼神示意。
曹威和杨泉纷纷下马上前阻拦,身后百余名随从也手持兵刃上前阻挡章巡等十几名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