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书文看到他的爷爷对安康的态度不仅仅是亲切,甚至带着尊重,走上前问:“爷爷,您怎么对这个人这个样子?是不是弄错了?这个人叫安康,不是什么安总。他就是一个穷小子,这种人……”
“放肆!”老者话音才落,就狠狠扇了魏书文一耳光。
这一耳光把魏书文打蒙了,瞪大眼睛惊讶地望着老者身后的一个中年男人,嘴里嗫嚅着:“爸,这……这都怎么回事啊?”
那个中年男人恨恨地说:“这一位就是我跟你说过多少次的安总。赶紧向安总赔礼道歉。”
魏书文望向中年男人身边的中年女人。这个对他无比宠溺的女人对他的苦情表情也是视若不见,把脸转向了另一边。
连他的父母对他都这样,其他人自然是漠然视之。
“他……他就是安总?”
“嗯?”魏书文的爷爷用凌厉的目光看了魏书文一眼,魏书文打了个寒噤,赶紧走到安康的面前,冲安康弯下腰:“安总,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请您原谅!”
“安总。”老者笑嘻嘻地对安康说,“您大人有大量,原谅他了吧。”
安康对魏书文说:“没事了。”
老者这才放下心来:“安总,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请您吃个饭,向您正式表达歉意。”
安康一摆手:“吃饭就不用了。这些小事我不介意。”
老者看了一眼南话雨,十分识趣地说:“那好的。那我就不打搅两位用餐了。等安总什么时候有空的时候,我再亲自拜会。”
安康点点头。
老者带着魏书文和一行人走了。
柳欣然回头一脸困惑地望向安康,也走了。
安康重新坐下后,南话雨问:“安总,这是什么情况啊?看得我一愣一愣的。”
安康笑道:“没啥。一场误会。”
“不是一场误会那么简单哦。你是不是有什么身世背景没有告诉我啊?你该不是某个豪门家的贵公子吧?在我面前特地装出一副低调的样子来逗我玩的。”
“如果我是豪门贵公子,偏偏装作穷人来找你,你会怎么想?”
南话雨想想说:“我一定会把你骂一顿。你这个大马扁子!”
“大马扁子!这是啥?”安康没听懂。
“哎呀,就是比大骗子还会骗人的家伙。”南话雨说着,用手机把这几个字发给安康。
安康拿起手机一看,才恍然大悟:“哦。原来是把‘骗’字的‘马’和‘扁’拆开了。马扁,果然比‘骗’看起来震撼。”
南话雨说:“好了。豪门贵公子,你该说出你的真实身份了。我已经做好了吓一跳的思想准备。”
安康笑了笑说:“你是无脑肥皂剧看多了,哪有那么多豪门贵公子。真正的豪门贵公子,一般人是看不到的。能看到的,基本上是豪门里受冷落的那一房无权无势的穷亲戚。”
“那今天这件事是怎么解释?”
安康说:“很简单。这个魏书文是出自一个大家族的。前些年运气不好,在商场上亏了些钱,而且还因为早年得罪了一些同行,被人家联合起来打压,最后欠了许多债,差点儿破产。我是因一个朋友介绍,认识了那位老爷子,然后去给他们做财务顾问,顺便帮他们从香港融到了一笔救急的资金,让他们度过了难关。所以老爷子对我比较看重,还说我是他们家的救命恩人。”
“原来是这样。”
“而且,有意思的是,我除了帮他们解决了财务危机外,还给老爷子设计了一个家族基金的方案,让家族中的后辈人人都能从家族中获得一笔可观的收入,而又不会争权夺利影响公司的正常经营。”
“哦。”
“这个魏书文平时花的钱,就是来自我设计的那个家族基金。”
“哦。原来是这样。”南话雨终于听明白了,“那他可真是撞到枪口上了。”
“谁说不是呢。”安康端起酒杯。
南话雨把酒饮了一口说:“那既然你为他们家做了这么大的贡献,老爷子怎么不给你一大笔钱感谢你。”
“你这句话就说得太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