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墨不想介入这件事,就给双方对接了联系方式让他们自己去谈。结果谈来谈去就谈到了吴墨的一个项目上。那个管理人员本着一不做二不休的热情态度,把吴墨在当地的一个项目也纳入到一个大盘子中。等到吴墨知道这个情况之后,她已经无力阻止了。
这件事生拉硬拽地把安康和吴墨牵扯到了一起。接下来不久安康就遭到了吴墨的投诉。说他对那个农业科技公司施加影响力,歧视自己负责的项目公司。
安康则说吴墨的项目公司本来就不符合农业科技公司筛选的条件,当时制订的招标书上也清楚标明了应标的条件,自己技不如人不能怪别人。
吴墨就在公司里发飙了:“安康我告诉你,我在上海呆得好好的,为什么现在成天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跑?这都是你害的。”
安康说:“你说周明峰那个事?这是他人品有问题,怎么能说是我害的?而且你的那个项目和周明峰也没有关系好吧。”
“当然有关系。你自己的项目都在张江,当然没影响。我们其他人呢,不光重新选投资地域,又要重新选投资领域。我们的时间不是时间啊?”
说起这件事情安康心里还是有愧疚的,但是为了弥补对同事们的这种愧疚安康已经做了一年的努力。安康也并没有安坐陆家嘴笑看同事们四处奔波,这一年他也没少到处跑。大部分出差他都是无偿在给其它项目组打工。而且他还利用严韶光、文雅的人脉为同事们对接了许多资源。这些同事的业绩不仅没有受到影响,反倒还比往年做得更好。
自己从工作中得到了实质性的利益,同事们自然就不再揪着安康得罪周明峰这件事不放了。
然而这次吴墨又把往事扯出来了,而且大有鱼死网破之嫌。
“这事儿没那么严重吧?她的公司只不过没有中标而已,再说了这个标的又不大。”安康郁闷地坐在郑黎辰面前说。
“标的是不大,但是面子薄了啊。不管怎么来说,你那家公司是我们投资的,stel的那家公司也是我们投资的。我们既是投资人也是资源对接人。我们帮两家公司对接资源,一起进行友好合作是我们当仁不让的职责。现在你的公司把她的公司拒绝了,当然心里过不去。”
“那这事儿也不是我干的罗。我只是一个董事,也不能指手划脚地去干预一个招标工程吧。这种小事情根本也不会提到董事会这个层面去讨论。”
“我知道不是你干的,这事儿我最清楚是怎么回事。找你谈就是让你让让她得了。”
郑黎辰身为百时塔投资公司中国区的总经理,最大的压力并不是来自业绩的压力,而是来自安康和吴墨这两个得力干将之间的不和。
郑黎辰每天连自己的投资项目都顾不过来,还要成天解决安吴之争。拿他自己的话来说,大家是一家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得去就行了。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要不是顶着总经理这个头衔,他根本就不想介入这个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