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南海镇逃了出来,十几艘船被塞得满满当当。船上不需要淡水,不需要食物,更不需要那些货物,所以我们一路航行一路扔,最后我们驶过的海面上丢满了各种东西。
不光是逃出生天让我感觉到了好久都没体会过的轻松惬意而且我手下的人并未遭受多大损失也让我倍感欣慰,想到再加上希尔瓦娜斯带走的那些士兵我为我完美完成了阿尔萨斯的任务而感到由衷地高兴。
呵!可是我最终还是没达成阿尔萨斯的要求!
是的,我没做到。
我当时满怀期待地带领船队跨越那片无尽之海,诸神保佑我的船队一路顺风且没有遇到风暴,甚至这一路上天气一直很好,那时候我真是觉得幸运也不过如此。
可是在我们经过长途跋涉来并找到最初的登陆点后我感觉好运到头了。那里不仅见不到更多的船只,甚至大部分船被严重损毁并已经沉没了。当时我的心就咯噔一下子,忽然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可是仔细看了看我感觉应该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子,要是受到袭击很有可能连船就一起烧掉了不能是这种情况的简单沉掉,那也就意味着这里受到的不是精灵的袭击……而且这些船看样子应该沉了不是一天两天了,那也就是说这不是希尔瓦娜斯的军队。想到这一点我心情才稍微缓和了一点。呵……当时我竟然还在等希尔瓦娜斯的船队到来呢……哼。
可要不要选择在这里登陆叫我有点为难,但是转念一想我觉得既然袭击已经过了那就应该不会再受到袭击了,因为这个地方的船几乎全部被摧毁掉了。
于是我下令登陆,毕竟在船上应该会更危险。
军队陆续登陆了,随后我立即派出了斥候去寻找阿尔萨斯和他的军队,其他所有人则在岸上等待后续指令。
但是登陆之后的第二天早晨,当斥候还没回来的时候我们就遇到了袭击!前所未有的袭击!只不过袭击我们的不是精灵,不是人类,也不是地精更不是兽人。而是……一种怪物!我感觉可以称之为……巨人!
我们在岸上当时根本就没察觉海底也察觉不到海底的动静。要不是有哨兵报告并指着停靠在离岸不远的船说有动静在那样一个有着薄雾的清晨真的不好发现危险。
我定睛一看……只见我们的几艘船正在晃动,而且慢慢地晃的越来越厉害,就在我惊异于那是什么玩意的时候一个巨大的身影从水里钻了出来!
当时我只感觉有点头皮发紧!
当那个巨大的身体从海里露出来的时候我手一挥压低了声音对后面吼道:“快撤!”
那玩意不是一般的巨大的!那玩意的身材感觉得有四五层楼那么高,我们的船在他们面前瞬间感觉就没那么大了。
除了龙之外这是我见过的最大的生物。我感觉可以称之为生物,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血肉之躯但毕竟它是能动的,能自主自由活动的玩意称之为生物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那玩意想爬上我们的船,但是它们巨大的身体爬到甲板上的时候船就承受不住它们的重量了,有个大家伙爬上了一条小船,结果那小船在它劈开腿往上爬的时候直接倾覆了。
这一幕震撼到我现在看到都感觉有点后脊背发凉。那种玩意身上长满了海草海带乱七八糟的玩意,那些长长的海草覆盖在它身上就像别的动物身上的毛发一般。而且这种玩意的脑袋下面根本就没有脖子,脑袋下直接就是肩膀了。那宽阔的后背感觉至少得有个三四米的样子吧,虽然诺森德稀奇古怪的玩意挺多可是我也没见过有这么大的东西。
四个那种东西就让我们的舰船几乎全被糟蹋了个遍,要不是当天天空阴得厉害并开始了狂风骤雨这四个玩意会在这里继续玩耍下去。
大雨滂沱,电闪雷鸣!在一阵阵暴雷之后那四个怪物从没有沉的船上跃进了水里,卷起一堆浪花后一头扎进了茫茫的大海里。
我一直对大海充满了敬畏,也可以叫恐惧。那种不能踏实站稳造成的压力一直是我难以克服的……一种感觉。而那深深的水下我永远都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而且是可怕的东西隐藏在下面……它们随后都会钻出来出现在我面前。这种印象困扰了我多年,时至今日依然如此。而那天见到的那个玩意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
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的船被毁坏但是毫无办法,有一瞬间我甚至想到会不会我们就……永远回不去洛丹伦了。
哈,当时我真的就做好了这种心理准备。
看到船被毁无奈也只能那样了,于是将船扔在了那后我带着军队离得远远的了,等到斥候回来我的心才安定了下来。不管怎样阿尔萨斯还活着!他只要活着我心里就……安稳得多。
于是我怀着急切的心情带着这一万人赶往阿尔萨斯的驻地。可是等我到那里的时候却发现……那里不光有亡灵军队恶魔更是数不胜数。一刹那间我被那无数双……呃……也可以叫只……眼睛注视着!毕竟有些家伙的脑袋上有三只四只五只甚至一堆数不过来的眼睛。
它们用绿色的红色的眼睛盯着我们穿过它们之中,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很不得劲,我很不喜欢。那些玩意看人的眼神我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感觉……就是令人很不自在甚至发毛。
尽管如此在我的内心里我感觉等我见到阿尔萨斯的时候他或许会用一种……友善的……或者叫……呃,就是那种眼神看我。就是那种……赞许?嗯,差不多是这感觉吧……就是这种……目光来看我。
但现实却是我想多了。
他没有用那种赞许的眼神看我,更没有对我会心一笑然后亲切的问候我,并说一声我辛苦了……
在我走的这段时间里他不光瘦了而且瘦得非常厉害,他原本圆润的腮已经凹陷了下去,这在我们离开洛丹伦之前还不是这样的,并且他的脸上写满了疲倦。不仅如此他的眼神中还充满了不耐烦。
当我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抬起头来看了看我然后淡淡地问了一句:“他们呢?”
我知道他们指的是谁,“我们兵分两路。”我说:“船只有限,我带着一支从南海镇出发,希尔瓦娜斯她……从洛丹伦北部湾出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