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这个建筑得先进个小院,可院子锁着呢……周围的住户说这里一直就是没人住的。踹门是不好的,那只有开锁了。可偏偏这个高深大墙的小院是从里面锁的。光天化日这么翻墙进去,保不齐会有热心市民把卫兵叫来。
为了保险起见,等到晚上再进去吧。找这个房子的人真有意思,没有任何的提示,没有具体地址,没有门牌号,没有钥匙,什么都没有!这就是折腾着我玩呢。
找了个旅店将马寄存在那后我开始在住的地方周围踩点。以住的地方为中心的周围二十几条街我转了两遍后,脑子里已经有了大概的立体图像和那些对我有利的建筑位置。这是在拉文霍德学的重要一课。
等到街上的行人逐渐减少之后,便再次来到这地方。周围很多窗户都有点点烛光,唯独那两扇窗户还是黑灯瞎火。看到四下无人,三两步便爬上了那面虽然高大但是并不光滑的高墙。翻身就落进了院里。
回头摸了摸上的锁,指尖的灰尘和锈迹告诉我这锁已经被锁上很长时间了。
院落并不大,大概也就是四五十平米的样子。墙边有个已经有点漏的马棚和扔在那的马食槽外,别无他物。正对着院门的那个建筑的房门紧闭着。微微抬了抬头,我抬起眼皮打量着周围的窗户。这地方叫我心里有点点不踏实。
右手微动,我轻轻地将腰间的一把长匕首拽了出来。
走路轻微到似有似无是拉文霍德训练要求的底线。当然我基本过关。
摸到那建筑屋檐下,侧身靠在门框上我往里观瞧,里面乌漆麻黑啥也看不见。房门依然是锁着的。轻轻收了匕首,拽出腰间的短匕首我咬在了嘴里,然后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开锁工具。虽然有点紧张,但是这个偷偷摸摸的感觉好极了。
嗯……好极了。
开这个锁是很有意思的。捅咕了半天我发现这个锁根本开不了,里面不知道塞了个什么东西,就是别不开。这他妈的不是给我找麻烦么?连我都开不了的锁……这里面有什么需要这么防贼!
收起工具我直接挂在房檐上爬上了二楼窗台。二楼窗户也打不开,只能继续往上爬。结果三楼的窗户也打不开!当时心里就急了,这他妈的确定不是在故意刁难我?
爬上三楼的窗户我才发现往后退回去已经没那么容易。虽说爬墙爬窗户这事对我而言并不算难事,但是忽然有种被愚弄的感觉。我咬着牙诅咒着孤狼和把房子搞成这样的那个沙比。沿着窗户上沿往右爬,我爬上了屋顶。
蹲在屋顶上我往周围张望,周围的城市景色几乎尽收眼底。万家灯火的繁华景色也难平我心头之火。屋顶上还有半层加高的阁楼。阁楼并不大,上面有扇小窗户。
怀着不是很确定的心态,我推了推那个小窗户,真的打不开。但是摸窗户框的时候摸到了框角上的一个锁眼。造这个房子的人是真有病。可能我也有病,我不仅掏出了工具去捅了捅,还给捅开了。
骂骂咧咧地钻了进去。
阁楼是完全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蹲下身来摸了摸地上的灰尘。这里已经很久很久没人来过了。陈旧的木地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甭管我怎么调整脚落地的方式,只要脚落上去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打开阁楼的门,强忍着地板的咯吱声我从上面来到了三楼。三楼就是一整层,只有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别的再无他物。黑暗的环境里我看不清床上有没有铺东西。反正屋里似乎没啥别的玩意了。三楼的前后两张窗户紧闭着,窗外微弱的光透过斑驳的窗户玻璃照了进来。
走到桌子边,赫然看到上面有一张已经落满灰的纸和纸上的一把钥匙。我轻轻地捏起这把钥匙,这把钥匙会不会是外面某扇门上的钥匙呢?
走进了才发现床上盖着一张厚厚的大大的毯子,掀开毯子,是铺好的被褥。枕头底下我摸到了一柄长匕首和一个信封。信封里是啥完全能摸得出来,圆圆的硬硬的带花纹的东西。
这倒是还算体贴。
然后我从楼梯摸到了二楼。可下到二楼刚一转拐角,我唰地一下将两把武器全都抽了出来!
一股熟悉的感觉猛然袭来,从头皮沿着后脊梁骨一直麻到尾巴根上,这一溜的汗毛瞬间炸了起来。这是我逃命出来到现在唯一一次感到恐惧。
二楼桌子边的椅子上赫然有个人影坐在那里!
我还记得,我以前见过这样一个相同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