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老管家因克出现在大门缝隙的时候。
马丁端着蜡烛,艾迪与萨洛蒙将因克扶了进来。
马丁看到这个可怜的老人右腿似乎被重物给砸伤了,有些不自然的扭曲。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们无法打开大门了?”
找了个椅子给因克坐下,马丁他们开始询问起事情的缘由。
“好多好多树藤”
老因克扶着自己的右腿,苍老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但也杂夹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没人知道那些树藤是从哪里来的,突然之间别墅中的墙上、窗户里、地毯下就是疯长的树藤。”
“我让他们去看看怎么回事,就看到那树藤闪着一点绿光,像是刺刀一样,扎穿了他们的脑袋、胸膛还有心脏”
“灯与屋里点着的蜡烛一盏一盏熄灭,我听见无数的哀嚎与惨叫从一楼传来,我吓坏了,不敢下去,就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藏了起来,没想到被倒下的塑像给砸断了腿”
他的双手仍然在战栗,显露出了自己内心的恐惧。
“闪着绿光的藤蔓”
艾迪摸着自己的下巴,喃喃自语。
“是欲望之藤。”
萨洛蒙确定地回答。
“它最显著的特点就是在顶端有着一个发出绿光的瘤质,里面是绿色脓液,即使将它斩断消灭,它也会将瘤质中的脓液向四周大范围地喷溅而出,这非常难以躲避,被喷溅到的对象会难以控制地想要交配,直至死亡。”
萨洛蒙眉头紧锁地描述着他所知道的欲望之藤相关信息,艾迪在听完之后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外面的藤条很多吗?”
萨洛蒙抬头向老因克问到。
“非非常多,除了大门这周围的一块区域,其他地方的墙壁上、地毯下都长满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树藤,它们就像是毒蛇一样不,比毒蛇还可怕!”
“这应该是蔷薇十字社的陷阱。”
萨洛蒙眉头皱了起来。
“陷阱?为了什么?杀死我们几个吗?”
艾迪问到。
“不,杀死我们他们不需要释放出如此多的欲望之藤,他们的目的应该是与这座庄园,与老爵士有关,我们最多算是完成他们目标的工具。”
萨洛蒙望了望床上那滩爵士尸体的残留黏液。
“欲望之藤本身就是极其优秀的杀人武器,顶部的瘤质还能带来“污染”,传闻中蔷薇社培养一条都非常困难。”
“如果真如这个管家所说,外面是它们的话我无法想象。”
萨洛蒙摇了摇头,眉头越皱越紧。
“这个数量简直堪比那场“污染”了,蔷薇社一定是在图谋些什么,我们必须向俱乐部乃至市政厅汇报!”
“这个任务恐怕已经达到了银羊毛的程度”
萨洛蒙一口气说了很多,如果说刚才老爵士身上蔓延出的欲望之藤让他惊讶,那现在遍布整个庄园的藤蔓让他感到了绝望。
“既然不是针对我们的,那还问那么多干嘛,我们直接冲出去不就行了,女神会庇佑我们的。”
艾迪有些不耐烦,就像刚才被藤蔓抓住的不是她一样。
“那和送死没什么区别。”
萨洛蒙毫不留情地反驳。
“而且那个亨利也没有出现,我们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更不要说蔷薇社到底想要实现什么。”
萨洛蒙表情凝重,他的主要能力都是入殓相关,局限性非常大,在正面战斗中不会有什么优势。
而且那场蔷薇社造成的“污染”,给他留下的印象简直太深了,虽然他不是亲历者,只是在修道院时听过对那场“污染”的描述。
诡异的绿色藤蔓、媾和在一起然后部崩溃的各国王室成员以及大贵族
之后各国都被拉入了战争之中,即使没有人知道战争的起源到底是什么。
直到战斗法庭联手不死鸟修道院将蔷薇社摧毁殆尽,这场影响到整个弥尔大陆的阴谋才呈现在人们眼前。
“老爵士尸体的异变,还有外面铺天盖地的欲望之藤”
马丁左手食指敲打着锁骨,开始将这几件事联系起来。
“亨利·古德呢?在这期间你见过他吗?”
马丁询问起因克来。
“没有,古德少爷不,古德老爷在关门之后就让我守在门口,不管里面发出什么动静都不要开门,也不要让人接近这里。”
“这和他与我们说的可不一样啊”
马丁腹诽到。
“难道我们就这样一直等在这里,那和土拨鼠有什么区别?”
艾迪有些焦躁,开始在房间里踱起步来。
马丁没有理会她,现在外面形势不明,关键是那个亨利·古德不知所踪,这一切和他绝对脱不了干系。
“嘿,老家伙。”
见没有人理会自己,艾迪开始与老因克搭话。
“我上次见你你连住廉价旅馆的钱都输光了,怎么没过几天就变成这座庄园的管家了?”
艾迪搬过来一个高背椅,靠在了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