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克塔夫一边观察着四周,一边对马丁神神秘秘地说到:
“你有没有感觉到,这幢房子怪怪的。”
“该死的,我要狠狠地踢雪莉的屁股!她这只愚蠢的土拨鼠!这种任务她竟然不收钱!”
马丁有些疑惑。
“为什么要踢雪莉的屁股?不是艾迪找你来的吗?”
奥克塔夫听到马丁的疑问转头瞥了他一眼,他有些神经质地晃了晃脑袋,颓废地说:
“无所谓了!你也是只土拨鼠!”
马丁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三人在管家的带领下走上台阶穿过一扇沉重的大门,进入了一间大厅之中,地板上铺着的棋盘式的地砖、大门两旁的半身雕塑以正对着的巨大雕花楼梯都在展示着主人家的富有。
一幅幅巨大的半身像挂在了楼梯两侧的墙壁上,来访的三人就像是被一双双意味不明的眼睛盯着,古怪的紧张感在马丁心中蔓延。
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缓步走下台阶来到大厅,他有着一头金发,浓密的胡子被打理得很漂亮,但此时脸上却带着一些疲惫。
他便是这次任务的委托人-亨利·古德爵士。
去世的是他的父亲,詹姆士·古德,一个73岁的老贵族。
亨利上前握住马丁的手,用略显欣喜的口吻说到:
“你们终于来了。”
爵士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显得这间大厅愈发的空荡寂静。
他认定了马丁是三人组中的领头人物,这或许是因为奥克塔夫实在有些不修边幅,而西装笔挺的萨洛蒙则太年轻了。
他的眼神直接略过了奥克塔夫,不露声色地在萨洛蒙身上停留了一下,点了点头说到:
“托马斯主教说牧羊人俱乐部拥有卡维德斯最好的入殓师,果然没错。”
对于这种场面话,奥克塔夫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耗子啊亨利爵士也没有注意他。
原来是教会的介绍
马丁也在好奇俱乐部业务的来源,即使从胎床大厅来看,俱乐部的委托量也是很巨大的,并且涉及的面非常广,但在马丁来到卡维德斯的这段时间,他基本没有听到过牧羊人这个称谓。
只有一次,是在透纳家的管家口里,但他似乎也对这个词讳莫如深。
没有知名度的牧羊人俱乐部,是怎么接到那么多的委托的?还是说有一些马丁不知道的只有上层人士才能看到的“广告”?
疑惑被解开了一部分,马丁带着些热络地握住了亨利爵士的手,他发现这个爵士的手有些凉,手心似乎还有点汗。
“您过奖了。”
“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请问老爵士的遗体在哪里?”
马丁的心中有种没来由的迫切,他想快点结束这个任务离开这里。
“在二楼,我带你们去。”
亨利爵士点了点头,似乎对马丁他们的行动效率比较满意。
他带着马丁三人沿着大厅中央的楼梯走上二楼,马丁穿过一幅幅半身像,发现这些画像上的人长得都有点像,应该是历代的古德爵士。
他们来到二楼走廊,穿过长长的地毯走廊,来到一扇表面包着黑绒的木门前,亨利推动大门。
马丁注意到他在推门的时候用了不小的力气,这扇大门似乎很重。
随着木门被推开,一股浓烈到有些刺鼻的香薰味道从房间中飘出。
亨利爵士回过头,他的额头上有了些汗水,对着三人说到:
“我们已经按照惯例观察了三天,确保父亲不是深度睡眠或者是昏厥。”
马丁点了点头,沉声到:
“请节哀。”
亨利点了点头算是回应,领着几人进入了房间。
房间中挂着许多黑色的帷帐,桌上点着熏香,这应该就是马丁他们所闻到味道的来源。
窗户部关闭,窗帘也垂了下来,屋里光线有些暗,看样子是靠蜡烛来提供光源。
帷帐之间摆着张铺着白色床单的高脚床,床上躺了一个人影。
这想必就是已经去世的老古德爵士了。
马丁跟着亨利向前走去,轻声询问到:
“有什么是我们需要注意的吗?”
亨利听到这里转过身,蜡烛的光照在他的左脸上,而他的右脸则位于黑暗之中。
马丁听到他有些沙哑的声音说到:
“倒有一个奇怪的地方。”
“我父亲去世这几天来,眼睛一直没有完合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