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盛洛安咬紧牙关,单手抓住盛宏伯挥过来的鞭子。
随后往后一拽,就将盛宏伯手中的鞭子夺了过来。
“孽障,你还敢反抗!”盛宏伯厉声呵斥。
盛洛安冷眼扫视着盛宏伯,嘴角噙着阴冷的笑意,“父亲!”
她怒喊道:“父亲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对我动手,我也不会再给你留半点颜面!”
看到盛洛安这么嚣张,盛宏伯更加愤怒,“我不分青红皂白?你对嫡母和长姐下此狠手,我教训你还有错了?以下犯上,大逆不道,我就该替你姐姐讨回公道!”
"公道?”盛洛安嘴里重复着这两个字,冷声笑道:“父亲所谓的公道,就是在柳如眉和盛可卿,把我送到其他男人的床上,我还不能反抗吗?”
“还是她们为了逼我嫁人,就用我娘的陪嫁丫鬟来要挟我?”
“还是……”
“够了!”盛宏伯不悦地打断盛洛安,冷冷道:“什么出嫁?什么要挟?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胡说?”盛洛安亦是冷哼一声,“我胡不胡说, 父亲一看便知,苏樱就在这里,她浑身上下的伤口,就可以证明我有没有胡说!”
被盛洛安这么一质问,盛宏伯也皱起了眉头。
但还是嘴硬道:“就算她们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但初衷肯定也是为了你好,,那也是你嫡母为了你好!更何况,你年纪也不小了,你母亲为你的婚事操心,你难道不该感激她吗?”
“感激?”看到盛宏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盛洛安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终于理解那句话了。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正在这个时候,柳如眉跳出来喊道:“老爷!别听她胡说!”
柳如眉抢在盛洛安之前,开口说道:“老爷,你要相信妾身啊,苏樱作为盛洛安的贴身丫鬟,忽悠自己的主子私会外男,让盛家蒙羞,妾身作为盛家主母,下人犯错,难道不该教训以示警戒吗?”
盛宏伯听着听着,脸色一寸寸地阴沉下去,眼中更是阴云密布,目光如利刃般射向对面的盛洛安。
“老爷,要是您也觉得是妾身做错了,那妾身甘愿请老爷责罚!”
柳如眉趁机悲切的补了一句话,作势就要跪下来。
盛宏伯一把扶住柳如眉,后者连忙抓着手帕擦拭眼角不存在的眼泪,顺势弱柳扶风般倚靠到了盛宏伯怀里。
盛宏伯收起刚刚的凌利之色,低头一脸怜惜道:“夫人治家,何错之有!那纳契奴仆犯错,若有不服者,本就该处死!夫人尽管安心,老爷我心里自有分寸!”
柳如眉眼里适时地盈上泪光,抽抽嗒嗒地点了点头;“有老爷这句话,妾身甚是欣慰。”
看着面前这对鳏夫恶妇情意绵绵的一幕,盛洛安轻嗤一声,心里暗叹:这柳如眉巧言色令的本事,当真是不一般,仅三言两语就轻松让自己撇清了关系不说,还在盛宏伯那挣了个大义治家的好名头!
正当盛洛安暗自思忖着,忽然听到盛宏伯朝柳如眉沉声问道:“刚刚你说的‘私会外男,让盛家蒙羞’又是怎么一回事?”
柳如眉听了,眼底划过一抹稍纵即逝的阴笑。
但下一秒,她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羞愧难当地说道:
“求老爷责罚,妾身治家不力,二小姐私自跑到候府不说,还爬了小候爷的床,妾身没有管教好二小姐,妾身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