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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宫里的大总管,皇帝身边的人,王耻什么没见过。可眼珠子大的红宝石,还真没见过。
宝石不但个头大,而且种水是既透又艳,阳光一打都耀眼。
“这可使不得,旁人看着”
不等王耻说完,李景隆直接塞进他手里,笑道,“哪有外人看着?”说着,又笑道,“知道你老王谨慎惯了,旁人的东西不收,可我是旁人吗?”
“朋友有通财之谊,我和你是朋友给你个小玩意怎么了?要不是你这身份太过干系重大,我直接弄一箱子送你家去!”
“咱俩是朋友,你不图我什么,我也不图你什么呀?难不成一个红宝石,就能买通你王大总管?”
“就算我想知道点什么,也没必要非要问你大总管啊,对不对?”
李景隆笑着说出一连串话来,弄得王耻几乎无话可说。
可那红宝石塞在手里还是觉得烫手,心惶恐不安。
“踏实的拿着!”李景隆笑道,“哎,说句也就我李景隆敢说的话。别看你这大总管威风,可外人哪知道你的难处啊!成天战战兢兢小心翼翼,说话都要在脑子里过三遍。”
说到此处,又摇摇头,“也就咱们爷们知道你的难处罢了!”
话都说到这地步了,王耻再不收也要得罪人了。
手腕一抖红宝石进了袖子里,笑道,“那杂家就多谢曹国公了!”
“骂我!”李景隆不悦道,“再这么客气可做不成朋友了!”
王耻一笑没有说话,带着李景隆朝侍卫值班房那边走。
刚到门口,就见邓平带着一脑门子汗从别处过来,姐夫小舅子顿时走了个面对面。
“太平奴!”李景隆笑道。
邓平一愣,惊呼道,“姐夫您怎么回来了?”
李景隆笑笑没说话,给了对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王耻笑道,“行啊,带到地方杂家也就回去伺候万岁爷了!”说着,又对邓平道,“邓小舍儿赶紧给曹国公弄水来梳洗,万岁爷那边等着见呢!”
说完,拱手告辞。
“里面说!”李景隆目送王耻离开,背着手轻车熟路的进了侍卫房。
里面本有几个侍卫正在休息,见他进来忙站起身行礼。他李景隆当年可是皇城禁卫的副统领,算得上是他们这些人的老上司。
“别说,还就是这呆的自在!”李景隆坐在太师椅上,随手给自己倒上茶笑道,“什么兵部,五军都督府还有旁的衙门,都不如和兄弟们在一起痛快!”说着,斜眼看着那些侍卫们,笑道,“哥儿几个这些日子挺好的!”
“回曹国公的话,末将们都好!”
“我这刚回来,好多话要和皇上说,一时半刻抽不开身!这么着,等消停两天,太白楼我做东。哥几个到场,咱们好好喝一顿。喝了酒之后在开台推他娘的几手,到时候秦淮河的姑娘,红袖姐的姐儿,都算在我账上!”
李景隆这人就是有这种豪气,别管他平时心眼多还是怎么地,花起钱来那叫一个舍得。
这时,邓平从里面二层院出来,“姐夫,水好了!”
“我先梳洗,万岁爷等着见呢!这一身丑的,没法见人了!”李景隆站起身笑笑,转身进了后面的二层院。
侍卫的值班房就是一个单独的小院,从前厅过月亮门就到二层院,顺着抄手游廊左边第三间就是邓平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