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她的原话吗?”卡萨丁问,他不知道什么样的事情能比父女团聚都重要。
“不知道你是否听过一则传闻,关于那个回来的女孩。”
“能否细说?”卡萨丁在遭遇那场灾难失去妻女之后就没心思干下去了,颓废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便开始离群索居,从那以后关于世间流传的传说他很少听到,连阿兹尔复活的消息都是前不久才知道的。
亚索摇摇头:“我只是一名转述者,所知道的就这么多。”
“好吧。”卡萨丁在心底记下这件事,准备留到之后去城里再找人问问。人家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再问就不礼貌了。
看着亚索往陵墓走去,卡萨丁突然往前两步,拦在他的面前。迎着亚索的目光,他重新戴上头盔,从里面发出了令亚索诧异的话。
“我带你进去一趟,这座陵墓我曾经来过。”
卡萨丁说的话是真的,他来过这座陵墓,而且对此很熟悉,轻车熟路的将亚索带到了最里面的墓室前。墓室的确遭到了洗劫,一路上亚索没看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似乎所有能搬都搬走了,只留下一地拼凑不出原作的碎片。不过也正因这座陵墓已经被人翻烂了,所以他们一路走过来才没有触发任何机关。
墓室中间,巨大的棺椁已经被打开,里面空无一物。没有遗骨,也没有任何的陪葬品,只是一座空坟。
看着亚索因为困惑而抱剑站在原地,卡萨丁将手搭在棺椁上,似在回忆般的解释道:“这间陵墓属于霍洛克,他是恕瑞玛的飞升英雄,来自飞升之团的伟大战士霍洛克。是他第一个敢于远离赐予他力量的太阳,进入黑暗,下到地底直面虚空,是他第一个将冥界之刃刺入虚空的卑鄙之心。”
“哦,那可真厉害。”
亚索平淡的语气里听不出丝毫对前人的尊敬,卡萨丁抖动手腕,右手手套的背部凭空生出了一把虚无的剑刃,没有明确的边界却让人感觉锋利无比,仿佛能够切开空间。
“这把剑是我偷来的,它的第一任主人便是飞升者霍洛克。他被暴君耐祖克背叛,死在了地下,连尸体都带不回来。飞升之团为了纪念他的功绩,便为他建立了这座衣冠冢。”
“为何背叛?”
“根据传记可以得知,霍洛克的手套原本是一对,其中右手能变出冥界之刃,左手则是能够发射能量波以及进行奥术跃迁,和使用者的能力大小有关。以绪塔尔元素飞升者耐祖克可能因为该武器原因,才选择背叛霍洛克并抢夺该武器,对他没什么用的冥界之刃则留下。”
“他的这一行为,直接导致了霍洛克受伤被虚空生物围攻而无法使用手套脱身,最后含恨死在了地底,飞升之团连给他收尸都做不到,只能留下一座衣冠冢纪念之。”
“事情在飞升帝国末期,耐祖克的这种行为无疑是给众多蠢蠢欲动的飞升者起到了催化作用,所以他算是暗裔战争导火索之一,并且我有理由相信耐祖克之所以成为‘暴君’不单单是其拥有强大的元素魔法,更是有这个黄铜护手的加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