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声雄浑似重钟,万线拔地争天路。(1 / 2)

<divid="tet_c">“青叶?”

天际的一枚独签引得下方哗然,有嫉妒,也有好奇。黎婉容也是看到了那个名字,有些久远的记忆在复苏,最终和多年前的那个孩子联系在了一起。

“怎么会多了他的签呢?难道是同名之人。”

高台上,几位长老也见到了多出的签,虽是没有失态,但情绪也还是缓了一下。

“这个小家伙的签是谁放进去的啊。”长云依旧是那般风轻云淡的样子,笑着随意说道。

墨轩一顿,显然是不知道的,还是阿雅接了话来,道:“是我放的。”

“哦,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阿雅面色平和,道:“这个孩子对师兄很重要,我们留下他,就能留下师兄。”“况且当年他对松宗有恩,我们是该还这份情的。”

长云抚了抚月白的胡须,微微点着头,并没有反对的样子。相反一侧的墨轩黑眉一抖,道:“师妹,你这样的做法可算是徇私啊。”

“我只是加了一只签,给了那个小家伙一个机会而已,怎么算徇私的。”

墨轩神色怀疑,下瞥了一眼,刚好看到阿雅微翘的嘴角。

“你敢说那个小子的独签不是你安排的?”

闻言,阿雅像是听了什么无脑的笑话一样,莞尔着摇摇头,道:“轩师兄,你是第一天来松宗,第一天当长老吗?”

墨轩不明白他这个师妹又在打什么哑谜,因此也没有接话,只是立个眼睛看着。

“害~”阿雅第一次发觉她这个二师兄原来是一个榆木疙瘩,这么点东西都想不过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赏罚长老的~

“那签是皇胥鼎选派的,跟我有什么关系,难不成那个金疙瘩还会听我的?”

墨轩远远看了一眼广场中的大鼎皇胥,眼神一低,也觉得确实是这么个理。

这皇胥鼎乃是松宗传承之物,是千年前丛一真人在老君山开宗立派时所用来祭告上天的鼎,传至如今,其上已经积聚了无数雄伟信念之力,单单一个人的手段想要操控它,是有点痴人说梦了。

再不说皇胥鼎随着丛一真人后来又是一场对敌恶战,其身有损,变得暴戾,如今已是沉眠状态,黎婉容用的也只是躯壳罢了,不敢唤醒,更别说还想要偷偷控制了,若是真有这个想法,只怕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而已。

墨轩虽是心中说通了大半,但一抬眼就看见那留在尾巴的一枚签极为碍眼,便还是问道:“就这么巧?那小子刚好就空出来啦。”

阿雅瞪了墨轩一眼,紧接着连身子都转过去了,再不理他。其实她也明白,二师兄掌管松宗赏罚,有些东西眼里是容不得沙子的,也怪不得他,但是一直跟老太婆一样说个没完,她受不了啦。

“哈哈哈行啦行啦,不必再吵了,多一个便多一个吧,至于排的位置,可能就是那个小家伙运气好也说不定啊。”

长云出来打了个圆场,将这话题掀了过去。

广场上众多年轻骄子,男女英豪,此刻都是得了自己的对手,除了不幸抽到少数早就名声在外的苦着脸,其他人还是干劲十足的,想要打出自己的风采,毕竟万众瞩目的机会可不是天天有啊。

此刻,道望峰前人山人海,其声鼎沸,但在道望峰后面,一老一少垂着肩,驼着背,都是拖着鞋,向着一处房间去了。

“老爷子,你还记得在哪吗?”

“嗯~我当然是记得,只是太久了没来有一点偏差而已。”

“是吗?”

周叶青望着面前的茅房陷入了沉思。

“你们早上都吃这个”

“到底是修道的啊,这都能修~”

老头白了一眼,道:“这是茅房!你这小子怎么连这个都不放过啊。”

“所以刚刚你不是说去找吃的吗?白粥?小菜?你就到这里来找啊。”

“这都是被人剩下的了”

周叶青越说越受不了,身上打了个颤。老头也被这几句话弄恶心了,胡子一翘,随手在地上捡根树丫子就要揍这个胡说八道的混小子!

“来!你再说两句,别怕,再说两句!”

但怎么会有人这么笨呢?站在原地等着挨打。

周叶青脚下一抹油,早就开溜了,老头一见,提根木棍追着跑,像极了在赶地里偷吃白菜的猪。

后山路上,便见到两个像神经病一样的人,鞋也不拉,拖着跑,前面一个还不时回头看,嘻嘻哈哈,后面的举根木棍子,老胳膊老腿还跳啊跳啊的,没有一点形象

当然,山后的那点欢脱,在山前的众人自然是不知道的,抽签结束,黎婉容手画气劲,点在皇胥之上,旋即鼎中升起无数颜色不一的光团,将天上的每一对签都包裹住了,渐渐幻化成一角场景世界,成了各自交手的战场。

除了那枚刻有青叶的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