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沧海满怀戒备的问道。
“这不是心里没底嘛,谁知道伪君子到底打着什么阴谋算计,万一没抢过,还撕破了脸皮,那主意也是咱俩一起敲定的,到时谁也别埋怨谁。而且吧,虽说咱俩跟荣非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但毕竟烧过黄纸,斩过鸡头,一路相处下来多多少少算是积攒了些情谊。为了点蝇头小利就背后捅刀子,我这心里头多少有点不落忍。要不你去跟伪君子谈,你脸皮厚,不在乎虚名。”
白自在语重心长的解释道。
慕容沧海白了胡诌八扯的白自在一眼,沉吟片刻后沉声说道。
“我的意见是明明可以用抢的,何必还要谈条件。一会先合力击杀修为较弱的欧阳流云,然后再对付魏君羡。魏君羡身为书山青年一代的头面人物,手里肯定还有保命的法子,所以咱俩的宗旨是不求杀人,只要珠子。白无常,这个时候就别藏着掖着了,拿出你压箱子的手段来吧。”
“嘁,牛鼻子,你也一样。”
二人商议妥当,转回身来走到距离魏君羡十余步的距离站定脚步。
白自在背在身后的右手掐动剑决,正要祭出飞剑,魏君羡却是将那个罩袍神秘人拽到身侧,看向慕容沧海微笑说道。
“咱们相识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对二位的为人处世之道算是有些了解,所以不得已加了一道保险,还望慕容你不要生气。”
说罢,一把扯下神秘人的罩袍,露出一张堪称倾国倾城却又满是忿怨的脸庞。
双手藏在袖中掐动法诀准备施术的慕容沧海身躯一震,失口叫道。
“秋水…你…你怎么…”
魏君羡笑着解释道。
“初入麟州之时,我让三大匪首在京都城与麟州之间的必经之路上布置人手,本意是要探查你们的动向,却是意外发现了秋水圣女的踪迹。我想着麟州盗匪如云,令妹一介女子独行不太安全,于是便请了来同行。慕容你放心,有我照顾,令妹一根毫毛都没少。只是,若是二位起了什么坏心思,可就说不定了。”
说着,魏君羡从储物玉环中取出一柄匕首在掌心之中把玩。
当看到罩袍之下露出慕容秋水的面容时,荣非的大脑也有一瞬间的宕机。
这娘们不是在京都城吗?怎么会落在魏君羡的手中?
其实早在清风城外山坳中比斗之时,荣非就已经留意这个神神秘秘的罩袍人了。却不知魏君羡施展了什么手段,连灵视神通都无法查看到罩袍之下的真容,未免节外生枝,当时也只能无奈作罢。
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是慕容秋水。
在京都城待的好好地,这娘们一个人跑到麟州凑什么热闹?
任荣非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因为荣兰那个小妖精一时的自作聪明,竟然导致出现如今的局面。
而归根结底,慕容秋水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还是因为他荣非。
此时慕容沧海的脸色已是变得阴沉无比,死死的盯着魏君羡,一字一顿道。
“放了秋水,我答应与你合作。”
魏君羡将目光转向白自在,问道。
“白无常,你呢。”
白自在嬉皮笑脸道。
“嘿嘿,我当然没问题,之前都已经说好了嘛。要我说伪君子你玩这一出纯粹多余,信不过别人,还信不过我和牛鼻子吗。行了行了,既然都已经谈妥了就放人吧,多伤和气。”
白自在作势朝前踏出两步,想要将慕容秋水接过来。
魏君羡却是摇了摇头,将匕首抵住慕容秋水的咽喉。
“拿到珠子我自然会放人,否则免谈。”
“哎呀,伪君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白自在做义愤填膺状,指着魏君羡就要开喷,然后就见寒光一闪,血浆迸射。
慕容秋水的一条手臂被齐肩斩断,跌落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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