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匠被拖到巷尾狠狠揍了一顿,揍得是鼻青脸肿,想叫也叫不出,因为嘴里塞着块布条。
那两名衙役也没好到哪去。
今日轮到他们值夜,两人便将杀猪匠送他们的猪肉交给厨子做成下酒菜,又打了一壶小酒,这会儿两人正举着杯子,美滋滋地喝着酒。
喝得醉醺醺的时候,香九龄同温席如法炮制,让他们揍得哭爹喊娘。
温席冷冰冰地说道:“这是你们应得的下场。”
出了口恶气,这场风波也就算过去。
香九龄不想再经历小猪被偷走的事儿,隔日就跟温席一块上山打猎。
他们运气不错,很快就猎到一头野猪。
在捕捉的过程中,温席为护着香九龄还受了些小伤,香九龄要给他上膏药,他却摆了摆手:“这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伤,等回去再说。”
“这野猪已经死了,先把膏药涂了再说,咱们也不怕耽误这点儿时间。”
温席愣了愣,最终没有多说,任由她涂抹膏药。
好不容易把猎到的野猪带下山,谁知刚走到小道上,迎面就冲过来一群难民。
他们穿着破旧的衣服,红着眼睛冲向他们。
“慢着!”
香九龄想阻止他们,可这些人都饿疯了,哪里听得了这些,只想抢到野猪。
温席不得已再次出手。
好不容易等这些人平静下了来,香九龄看到他们的眼神忽地明白过来,在生死跟前,他们是不会放弃的。
“好了,你们先别抢,这野猪是我们打下的,我们可以分你们一些。”
香九龄也知道他们饿坏了,又说道:“这边山上还有不少野菜,你们看能不能设法找到锅子,把肉跟野菜汤一块煮了,这样能吃到肉也能喝到汤。”
平静下来的难民们脸上露出几分羞愧,他们要不是饿到极致,也不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
最后香九龄还给了他们土豆的种子,让他们拿去尝试着种一种,好歹能够充饥。
这事总算被妥善解决,温席不由得松了口气。
接连经历挫折,香九龄和温席心里都不自觉生出一丝挫败感。
不过他们很快就振作了起来,得赶紧想法子赚钱才行,毕竟一家五口要吃喝拉撒还需要一笔不少的开支。
香九龄并不擅长放长线钓大鱼,她在镇上转了一圈,很快有了新的主意,那便是在城里开设赌坊。
她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有不少赌鬼,不过都是在街边小赌小闹,没有大的赌坊。
手里的钱足够她开一家赌坊,到时候只要从赌客手中抽钱就行。
前世里,她接触过这一类的东西,知道怎么运作怎么抽钱,以及抽多少比例。
香九龄一向行事利落,有了想法便去做,不愿耽误时间,这就是典型的不给自己留退路。
当然这也是怕自己多想,在那犹犹豫豫,反倒错过了时机。
她和街头那些地痞们合作,谁要是敢赖账,那是绝对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