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站住,敢逃我李家的账。”
“呸,小爷啥都行,就是不当冤大头。”
“我呸,丑八怪,赖账还有理了。”
“男人婆,做女人你不像样,做男人你少了样……诶,做无赖适合你。”
“你才无赖,丑八怪,再敢胡说,抓到了要你好看。”
“就凭你,小爷我让你条腿也不行。”
“混蛋,有种别跑。”
“谁没种谁知道。”
“呀,我杀了你。”
陈祥撒丫子狂奔,不时回头挑衅,李媚儿手持一柄明晃晃长剑紧追其后,二人一路斗嘴,奔出了东城门。
“疯……疯女人,有毛病,特么……有完没完?”
离城七八里地的一处树林,陈祥靠着树坐地大口喘息,才顺了气,李媚儿阴魂不散的又到了眼前。
陈祥连连忙摆手:“行了行了,怕了你,你至于嘛你,才多少银子,值得你这么拼?
男人婆,你丫想钱想疯了。”
李媚儿也不好过,一身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黏糊糊粘在身上。本来陈祥服软,自己累得够呛,不想再和他纠缠,哪想到陈祥随口又一句“男人婆”,这姿态,简直要把这绰号给自己坐实了。
这哪能忍?
李媚儿心头小火苗乱窜,愤怒的想爆炸,不管不顾一剑当头劈下:“找死。”
陈祥吓一大跳,身子连忙侧向树后一倒,忽然裤裆里一凉,登时再不敢动弹,只一瞬间,额上已是冷汗涔涔。
李媚儿也傻了,嘴上要打要杀,可真要害了陈祥性命,显然不能。
惊慌中李媚儿撒了手,那剑身斜立着荡了荡,荡得陈祥“啊啊”跟着叫了几声,叫得她手足无措。
“你怎么样?”
李媚儿的问话,给陈祥招了魂。
他擦了擦一脸的汗,也不在乎李媚儿在场,伸手解了裤子,小心翼翼掀开往里瞧,顿时松了口气。
剑峰挨着皮肉,在大腿根处斜插入地,要是再往中间一点,陈祥觉得,可以收拾收拾去宫里讨生活了。
呲着牙将剑仔细拔出丢开,掀裤子又检查一遍,乐了,竟是连点油皮都没破。
这下放心了,陈祥仰面朝天地上一躺,正想感受下生活的美好,不料李媚儿一颗脑袋忽的出现在眼前:“你没事吧?”
陈祥哇呀一声蹿起,没走两步竟啪嗒又摔一跤,无他,紧张过度,腿麻了。
李媚儿吓坏了,只当是真伤到了陈祥,几乎要哭出声来,连忙去扶:“怎么样,到底伤着没?”
陈祥解腰带她就回避了,虽然担心又自责,有些热闹可不敢凑。
陈祥怒了,这妞简直成了他的魔障。
魔障不除,以后怕是要萎。
陈祥没客气,趁着李媚儿扶自己,脚上也有了力,捉住手臂就给她一把拧到身后,脚下又一扫,李媚儿登时被按倒在地。
一招得手,陈祥得意洋洋骑她背上,没半点怜香惜玉的打算来个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伸手又捉了她另一只手,奈何寻摸半天,没东西绑,想了想,又摸摸索索的解起了裤腰带。
身下传来女孩的“嘤嘤”哭声,陈祥呆了呆,这才反应过来,李媚儿从头至尾,竟是半点挣扎也没,难怪如此顺利。
陈祥没当回事,心道糊弄鬼呢,男人婆能哭?别又是唬我下来,丫好反败为胜。
哭声还在继续,陈祥抻长脖子瞧瞧,咦,地上湿了。
陈祥麻了爪,从她身上下来,欺负小辣椒没毛病,欺负嘤嘤嘤,总感觉无从下手。
“诶,这……这还真哭起来了。”
李媚儿不理,陈祥凑她跟前,伸手拨她额前头发,“哈哈”干笑道:“你咋还会哭?”
“要你管。”
这回总算有了反应,陈祥觉得自己真是个善人,以德报怨,简直小辈楷模。
陈大善人觉得自己还可以做的更好,于是脸贴地,凑得更近,正想在她耳边送上逆耳忠言,不料被一巴掌甩在脸上,盲打居然这么准,准的他一片善心片片碎,满腔真情全报废。
“你这样我可不管了,想哭你就使劲,等下把狼给招来。”
“你们就会欺负我,你们就会欺负我,呜呜……”
哭得更凶了。
陈祥抓耳挠腮一阵头大,有心不管,可总觉得有点那啥,左右瞧瞧没人,又凑过去,吭哧了好一会,道:“那啥,今天这个事,是我不好,你别哭了。你要觉得不解气,要不,你骂我一顿,或者打我一顿,都成,我都接着。”
陈祥觉得自己升华了,堪比为了人族英勇就义的武道先贤,心在滴血,虽然没人看见,自己的一世英名,已在认怂后名存实亡。
付出,终于有了回报。
李媚儿抬起了头,揉揉哭花的脸,道:“真的?”
陈祥想逃,忍住,点了点头。
“扶我起来。”
陈祥看过戏,李媚儿这会很像戏里的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