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勋听到冯御璋提起他被废了命根子的事情,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能悻悻说道:“冯公,如今的科技这么发达,您又享受着最好的医疗资源,对于此事倒也不必过于悲观,我相信只要积极配合治疗,您的身体还是可以恢复的。”
“算了,我这次经历丑闻,本就无地自容,如果再去整天为了修复这种事奔波,岂不是被人笑掉大牙吗?到了我这个年龄,对于那些事已经没有太大追求了。”
冯御璋摆摆手,目光也变得阴狠下去:“这次我遭此大难,保守派的人居然还落井下石,这才是我最不能忍的!现在丢掉的资料已经拿了回来,我的身体也逐渐恢复,是跟他们算这笔账的时候了。”
“冯公这话不错,在如今的国会里面,保守派本就是实力最为强劲的一伙,您和其他保守派议员的祖上都是贵族,一直以来就是这片土地的掌控者!而生员系不过是近些年才形成气候的一群穷酸文人而已,如此挑战权威,是可忍孰不可忍!”
周同勋作为既得利益者,十分善于见风使舵的说道:“这次如果不是吴冕能力出众,顶住了姜有恩那边的压力,恐怕这群家伙会更加猖狂,甚至会危及到您的地位。”
冯御璋眯起了眼睛:“你不用引导我的思维,这些事我心里有数。”
周同勋讪笑:“不敢。”
“永宁驻军为了对抗机械兽,造成了巨大损失,目前他们的矛头全都直指警卫部。这次生员系想要拿我手里的资料对抗保守派,而且计划未能得逞,已经落入下风,上面的调停结果已经出来了。”
冯御璋淡漠道:“姜有恩将退出警卫部长的竞选,而保守派也会全力推举你上位,但警卫部毕竟是生员系的自留地,所以他们也开出了条件,只允许你在这个位置上坐一届,五年后将会重新派人竞选,至于能否利用五年时间巩固自己的地位争取连任,就要看你的手段了。”
周同勋得到这个承诺,不禁大喜过望,起身保证道:“冯公放心,我必定尽心竭力去工作,绝对不辜负您和其他保守派议员的期望和信任!”
冯御璋提前打了个预防针:“我推举你做这个位置,只是为了还你一份人情,但这并不代表保守派已经接纳了你,在政界的圈子里面,自身有利用价值的人,才能走得更高。我会记住你这次帮了我一个忙的人情,也会给你铺一条往高处走的路,但是能不能走的平,能不能站得稳,还要看你自己的表现。”
以周同勋的出身,哪怕能够向前走一小步,都是对于人生的一种突破,听到冯御璋还准备让他继续向前走,由惊喜转为惶恐:“冯公放心,同勋深知这个机会来之不易,必然加倍珍惜。”
周同勋有求于冯御璋,表现得谨小慎微,但吴冕却没有这些顾虑,表现得也比较从容:“冯老,这次我们跟生员系交锋数个回合,最终的结果,难道仅仅就以姜有恩退出竞选而收尾了吗?”
“政局就是一盘棋,每一个团体里面的人,都是棋子,他们的进与退,都是为了整体利益而作出的行动。难道你认为两个存在于国会当中的党派,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就能把谁扳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