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珊珊摇了摇头,对江故池又多了一个看不起他的理由了。
小白鼠呢最后逃过了一劫,重新被关在了笼子里。
江故池混了一节课直接出了实验室。
等两人出来之后看到他蹲在绿化带旁,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郑珊珊看到他的时候都摇摇头。
两人走到他的身边。
“没事吧?”林婳问道。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江故池站起身,强颜欢笑着,下一秒“哇”的一声不受控制地吐了出来。
林婳,郑珊珊,“……”
江故池跑到垃圾桶旁边吐了好一会儿。
“至于嘛,我的妈。”郑珊珊忍不住开口道。
“咱刚开始不也这样,去一次吐一次,还记得咱第一次看福尔马林里面泡的死婴,愣是做了一个星期的噩梦,还有大体老师,面对他的时候确实怀着敬畏的心,但咱每次晚上一想到后背都发麻。”林婳这种胆子本身就不大的,刚开始去实验室的时候确实要命。
在宿舍晚上就容易憋尿,一晚上都不敢下床。
后来无意间和室友说了这件事,才发现郑珊珊也是这样。
再后来两人晚上想上厕所的时候,会互相戳一下对方。
刚好她们本身就头挨着头睡,各自睡觉的时候手腕绑着一条很长的丝带,到时候多拽几下对方就会清醒,然后一起去卫生间。
就这样折腾了一个学期,后来才渐渐地习惯了过来。
想到当初,两人很默契地叹了一口气。
果然往事
不堪回首。
等着江故池吐得差不多之后,郑珊珊看他这模样可怜给他扔了包纸。
“你都大五出去实习了,怎么看到解剖小白鼠还会吐成这样啊,我们大一不就开始学这个吗?你都看了四年了也该习惯了啊。”
林婳碰了碰郑珊珊,“你觉得挂科只是单纯没考及格吗?”
郑珊珊这才恍然大悟,“你该不会逃课,缺勤吧?那你这大学四年可真缺了不少啊。”
这下子她就更想不明白了,“你这样的都能考上南大,咱这学校分数可是挺高的啊。”
江故池刚吐完缓了一点,听到这话只觉得心里更难受。
自从贺知予和林婳这事之后,他就一直不愿意承认他比不过贺知予。
就算他选择性地回避江故池的优点,努力地当个睁眼瞎,但在一次次地打击下又不得不认清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