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莫里斯在说话的同时，已经撬开了井盖就准备下去。

苏阳本想问他要不要做一些准备，但一想到他是审判官就释然了——这些人不管干什么都莽得一比。

而且现在是人命关天的时候，确实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来磨叽，所以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苏阳还是跟着一起下到了下水道里。

熟悉的**臭味扑鼻而来，苏阳没想到兜兜转转，自己还是在这种地方晃。

只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在那些令人难闻的气味之后，还有一股让人不适的感觉，与他在巷子里感受到的类似，但是更加强烈。

这显然不只是苏阳的错觉，因为莫里斯在原地停留片刻之后，也是面色凝重道：“此处的灵风被混沌腐化了。”

“灵什么……”苏阳愣了一下，然后很快意识到这说的不是游戏里的那件装备。

在这个世界，“灵风”可以说是一切魔法巫术的根源。灵风由混沌而来，穿透混沌与现实的屏障时，像是光进过棱镜一般被折射出各种各样的色彩，那便是各种各样的灵能属性。

灵风像无形的风一般遍布现实的各个角落，种种生命根据所在区域灵风的强度和属性会发生不同程度的变异，灵能者便是变异的一种体现——他们天生对灵风更加亲近，并能如本能一般地使用灵能，但代价则是他们极其容易被混沌腐化，成为恶魔附体的容器甚至直接成为连接混沌的出入口。

顺带一提，野兽人也是在灵风影响下出现变异的人族或者野兽。

一个地方的灵风如果强盛，灵能者在其中的法力也会更强；而在灵风衰弱的地方，法术的效果也会大打折扣。这并不是一成不变的，灵风就像一种天气一样，时时刻刻都在发生着变化。

而莫里斯说的“灵风腐化”这个概念，苏阳在国教的书上见到过，大概意思就是由于此处有恶魔出现过，这儿的灵风被还原成了还在混沌时的状态。若是在这种地方诞生的新生儿，会有很大概率出现灵能者、长角甚至直接生出野兽人的情况。

“难道这些绑架案是混沌恶魔做的？”

“恶魔不会绑架。”

莫里斯的意思很明显，恶魔不会绑架，那些人已经死了。

听到这话，苏阳的心中一沉。

接下来的路程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而是顺着腐化灵风的气息在下水道里一路飞奔。这段布满了泥泞和**残渣的路并不好走，但两人都不是纠结这些的性子。

而在他们狂奔了一段时间之后，前方突然传来了密集枪声的回响。

“……有人在这里交战？”

就算是那些地下帮派也不可能跑到下水道来抢地盘，这很显然是有人遭遇了袭击。

两人没有任何的磨蹭，再一次加快了脚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加速前去。

很快，他们就见到了不远转角处发出的火光。

……

“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