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应该,消灭他了吧。”虽然对手的强大,剑炽风已是知晓一二,但自己的力量,他也颇有信心:“刚才可是我全力一击的KaixaSsh,就算他能侥幸活下来,想必也是重伤。”然而,就在剑炽风笃定胜负已分时,在他的身后竟然传来了一声沉沉的狞笑。
“难道说!”剑炽风心头一震,立刻回过身去,持剑格挡。而在他的眼中,光焰已然湮灭,那只奥菲以诺,竟仍然保持着站立的身姿。他既没有燃起火焰,也没有化作白灰,甚至在他灰白的身段上,都看不到任何创伤。
“怎么可能,我明明砍中他了,为什么!”正当剑炽风惊诧难定时,奥菲以诺已然缓缓转过身来:“原来如此,我对你的态度有点改观了。不管刚才的战术是你临时起意,还是早有准备,我都不得不承认,你还是有几分水平的。”
直到这时,剑炽风方才陡然惊觉,在奥菲以诺交叉于胸前的双手中,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一个质如灰铁的物件。它如同一个硕大的轮盘,径距约有一臂之长,中央连接着横向的把手.
在轮盘的四周,分布着八枚锐利的刀刃,四大四小,依次排布,形似蛛网,换言之,这个奥菲以诺手中的,正似一柄巨大的八刃手里剑。而在这柄武器的表面,则清晰地印刻着一道横向的斩痕,显然,就在剑炽风发动必杀前的弹指之间,奥菲以诺召出这把武器,将其作为盾牌,挡下了那致死的一击。
但是,就在当看到这把武器的瞬间,剑炽风只觉如同被人扼住脖颈,呼吸阻塞,拳臂颤抖,身边的气温仿佛在一瞬间降至冰点,那种不明的刺骨奇寒,令他几乎寸步难行。“怎么会,我在害怕吗?我为什么要害怕……”剑炽风本想握住武器,但他越是用力,颤抖就越是剧烈。
他知道,他不是在忌惮眼前对手的实力,因为即便独自直面再强大的对手,他都会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然而,眼前的这只奥菲以诺,尤其是他手中那柄造型奇异的武器,却仿佛勾起了他心中埋藏至深的恐惧,犹如一只无形巨手,将他拖拽进了昏晦无光的深渊,他拼尽全力,都能以挣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冰冷的海水,将自己无情溺毙。
“你在发抖,是吧。”奥菲以诺似乎发现了剑炽风的异样,他将手中的手里剑缓缓放下,而这时,那道剑创竟也如同活物一般封闭愈合,转瞬间便消失不见。林立的一柄柄刀刃,折射阵阵寒光,即便只是视之,都会让人不免幻想刺穿肌体的痛楚。“少废话,战斗还没结束!”双手持握剑柄,竭力遏制心中莫名的惶遽,剑炽风的语气仍然不落坚定。
“面对不可能战胜的对手,哪怕是赌上生命,也要拼死一战吗?”这时,奥菲以诺像是勾起了一段渺远的回忆,语气也变得有几分舒缓:“从你们人类决定反抗奥菲以诺的那一天起,都是如此。”剑炽风本不想和眼前的敌寇有何等纠葛,在他心中,唯有胜负和生死才能令这场战斗落幕。然而此刻,一股突如其来的冲动,却令他无意间脱口而出道:“你,到底是谁?”
面对剑炽风的质问,奥菲以诺却似乎并未试图作答,他只是再度举起那柄硕大的手里剑,显然,他并不打算给予对手丝毫喘息的间隙。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枪声突然从身后响起,奥菲以诺受其重击,右肩向前一倾,但向前一步便得以站定。这轮袭击,无论是奥菲以诺还是剑炽风,都必是出乎意料。当两人循声望去时,却发现在十米开外横停一辆银黑相间的机车,而挺立在机车之前,双手持枪严阵以待的,正是易彬。
“易彬,你怎么会到这里来?”意外之余,剑炽风也不免问道。“我收到前辈们的消息,战区内出现大量异常的奥菲以诺袭击事件,因此一直处于巡视待命状态。”易彬一边回应着,一边向旁侧移步。此举不仅是为了更好地观察对手,一旦形势严峻必须进攻,这也是为了避免伤及友军:“而且,炽风前辈您这里似乎遇到了一点麻烦,我就前来支援了。”
“麻烦算不上,只是这家伙是个收割者,所以稍微多费点功夫罢了。”剑炽风轻扬手中兵刃,语气好似满不在乎。“收割者!”听到这个称谓,易彬的瞳仁不免猛地一缩,他自然知道,曾经交战过的那些收割者成员,都是何其强大的实力。
不过,当易彬移到一旁,看清眼前对手的面容体貌时,一种莫名的怪意却从他的心底油然萌生:“我明明,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家伙,为什么,会觉得他有一种熟悉感……不对,和以前的那些感觉也不一样,确切地说,是他和我好像有什么相似的地方!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默声思索着,易彬不免捏紧了手中的配枪,他难以详述自己心中毫无凭据的揣测,但时至今日,他也是愈发地相信自己的直觉。眼前的对手,也必有隐情。
“其实我一个人也能干的掉他,不过既然你来了,就干脆速战速决!”剑炽风朗声宣告着,便以弓步蹲身,举起剑刃:“他的四肢能够任意延伸,跳跃力很强,而且动作也很快,但除此以外就没什么本事了。我们一起攻击干掉他,办得到吧!”
“是,炽风前辈!”剑炽风的指令,也让易彬从冥想中回过神来,将配枪塞入枪袋,易彬随即取出DeltaPho
e,虽然心中仍然存留疑惑,但他知道,眼下自己唯有一战:“无论如何,至少先要控制住他。”面对两人剑拔弩张的合围,奥菲以诺却如同全然不察,他只是维持着直立的站姿,面门上一颗独眼的目光,似乎不断地在两人的身上游走。
然而,就在易彬正要呼入变身口令时,他却突然觉得,自己的颅顶竟传来一阵不自然的麻痹感,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为强电击穿而变得躁动,在直觉的驱使下,他甚至没有抬头观察,便向后跃开以求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