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的禹菲再次回到官狱时,樵夫已经是半死不活的状态。
他脚底板被蜂蜜涂抹的地方布满了各种毒虫,双脚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樵夫显然已经伤了元气。
禹菲很是满意,没想到这书中记录的酷刑竟然这么好用“帮他洗干净。”
“主人你这招厉害啊!您怎么知道会有这些虫子啊?”德福对禹菲永远都是那么的狗腿。
禹菲对德福对捧哏属性很满意,微微一笑“这官狱常年不见光,阴暗潮湿,是虫子们最喜欢的温床。”
“主人威武!”德福竖起大拇指,扶着禹菲落座。
“你可别拍马屁了!”子衿对于这样的德福表示非常的看不起。
德福不以为意,只要禹菲听着开心就好。
洗净脚底的樵夫半晌后才缓过神来。
禹菲盯着半死不活的樵夫,有些恍惚,没想到,自己竟是这样狠心之人。
面对如此鲜血淋淋的双脚。
自己没有半点的情绪,真不知道是好是坏。
禹菲轻轻摇头,这是对自己心境改变表示有些许无奈,可樵夫却以为她在怜悯自己。
“想说了吗?”禹菲有些有气无力,她的体力似乎已经消耗完了一般。
“我说,我说,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不要再让这些虫子咬我了,我什么都说!”樵夫也是同样无力的状态,但声音明显在颤抖。
“真没劲。想问什么你们问吧,别弄死了,我的仇还没报呢。”禹菲说完起身让德福搀扶着自己。
“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容儿,全靠你了。”禹菲俏皮的对着凤容
凤容本来想跟着禹菲一同回去的,可禹菲最后的这句让凤容没法走。
凤容只能回应一个“好。”目送着禹菲出官狱。
禹菲走后,凤容恢复了往日的淡漠与清冷,即便樵夫说会知无不言。
可凤容在知道了全部情报后仍旧对其用了残忍的刑罚。
他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给禹菲泄愤。
等凤容回到官驿之中,禹菲早已喝完药睡下了。
凤容没有打扰熟睡的禹菲,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研究起禹菲默写的三十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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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深,月亮孤零零的挂在空中,看不见半颗星光,星星们似乎在逃避什么,最终月亮也失去了独自明亮的勇气,躲进了云层。
忽的狂风大作,吹的房间的窗框吱吖作响,不知名的虫儿们仿佛收到了惊吓,拼命鸣叫,突然又没了声响。
凤容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走到禹菲的房间,关好所有的窗,顺便帮禹菲盖好已经被踢开的被子,复又回到自己的房间,来到桌前。
刚刚拿起书就听见禹菲房中喘着粗气的呻吟声。
慌忙起身,却又不知是否应该回到那个房间。
他怕禹菲做噩梦,又清楚的知道禹菲很好面子,若是现在进去,究竟是对是错。
平日沉着冷静,遇事果决,二十一年来从未纠结过的凤容,第一次感受到了选择的痛苦。
与此同时禹菲猛的从床上坐起。
迷茫的看着前方,是的,她做梦了,还是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还是那背叛之痛。
还是那些过往,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些就是挥之不去呢。
明明她跟王爷都已经……可是为什么还会做这样的梦?
难道是在告诉她不可以忘记吗?这算什么,杀人诛心?
禹菲极力平复着自己的心绪,睁开眼环顾着四周。
“阴天吗?怎么这么黑?”她推开窗,抬头望向天空,月亮似乎知道了她的清醒,从云中缓缓探出了头。
仍旧明亮,只不过看起来非常的遥远。
“呵,夜盲症?真是够可以的,为什么只可我一个人嚯嚯?”禹菲摸索着下地,心中有些不爽,没有电和手机的日子还真是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