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板,可是咱们没有销路啊?”
谁都知道海外人傻钱多,问题开辟一条销路,是个很大的麻烦。
但许平心里早就有打算,还是接触吸血鬼的时候,得来的启发。
吸血鬼家族,分为密党和魔党。
德拉库拉是魔党最大的一个家族,视人如草芥,为低等动物,随意驱使残杀。
而密党则与之相反,他们的最高宗旨就是,规定吸血鬼必须隐匿于人类社会中,绝对不得暴露身份,以免导致吸血鬼生存的危机,号称:避世。
两者冲突不断,甭管哪一个要做点什么,另一个绝对要去阻止。
既然有德拉库拉家族的核心成员要来,主持这个贩卖人口的计划,密党的吸血鬼肯定会出现阻止。
他打算去接触一下,粉碎魔党吸血鬼的同时,和密党吸血鬼接触,打通海外棺材销路。
强大的吸血鬼,号称不死不灭,动不动在棺材里躺好几年。
通过他们打通海外销路,那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万一不行,那就托老王在省城找点熟人,听他说药材运到省城后,也有一部分会卖到海外。
本来在大环境下,尤其是受到西洋医术的冲击,中医药渐渐走入低谷期,但在这一特殊时期。
中医药在自身发展受阻的情况下,也促使了中医科学化的进程,竟然在文化交流中,有对海外逆向传播的趋势。
不过这种事情,还是先办妥了再说,万一一言不合,和两家吸血鬼都打了起来,那就不太好了。
许平快速思考了一下,说:“销路的事情,由我来处理,你们不用管。”
“码头的建设和周边的收购,才是你们需要关心的,我要把任家镇,打造成一个棺材的出口地。”
这么好的地理位置,若不快速发展,岂不是太可惜了。
前世一个小小的渔村,都能发展成为一线城市。
说完,许平默默低头,曹县,对不住了!
李掌柜和江旺生听到他最后说的话,登时无比震惊,之前即使是赵老板的野心,也不过是省城范围。
眼前的年轻人,竟然已经将目光,放在了更遥远的地方。
顿时,两人看到了一片更广阔的天地。
……
许平不在乎钱,他对钱没有兴趣。
直到此时,他才知道老马这句话的真实含义,我他么钱都多的花不完,当然对钱不感兴趣。
他做这种事,也不是为了钱。
主要是想将赵家,将此地的码头,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他总是要出门的,去寻找更广阔的世界,这里的妖魔鬼怪,有点不够杀啊。
万一自己走后,又来了个杰克、大卫之类的,继续联合当地的大户,做着走私人口的生意,那可就不太妙了。
天大地大,不可能完全管完,但眼皮底子不允许有这样的事儿发生。
送走了两人之后,许平继续雕着自己的关二爷,整整一天,也没有客人上门。
不过后院的纸人办事利索,已经完成了二十几口棺材,纸人抬棺,趁着夜色送往义庄。
拿到棺材的九叔,一一做好标记,打算白天时再通知工人家人,优先给死去的工人安排下葬。
至于白莲教的尸体,尤其是那些红衣,还得再晾晾,驱散阴气。
要是过个两三天,阴气还是散不尽,就只能一把火把尸体烧了。
和九叔吹水的过程中,他也表达了自己的幽怨,以后再有这种事儿,必须带我一起。
许平满口称是,下次一定。
离开义庄之后,夜色已深,四下无人。
漫天星斗下,纸人抬着轿子,一飘一飘的,许平躺在轿子里,看着外面的繁星,忍不住又想唱歌,“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听清,那仰望的人……”
“咦?!”
才来到棺材铺子门口,许平就看见一个全身缟素,脸色苍白如纸的女人,她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紧闭的大门,一点光采都没有,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呵~
许平笑了,不用望气术他都能看出来,这分明是个女鬼,送上门的业绩啊,这是。
那女鬼也察觉到动静,轻盈转身,看着眼前纸人抬轿的场景,吓了一大跳。
“你,你别过来。”
这年头也是稀奇,鬼被人给吓着了。
许平从轿子中跳了出来,收了轿子,纸人站在身后,如保镖护卫。
“你,干嘛的?”
许平先盘了个道,摸出铜钱剑,时刻准备着。
猛然看见他手中的铜钱剑,女鬼连退三步,脸色更白了:“我,我是来买东西的。”
“买东西?”许平咧着嘴乐了,这年头,鬼都这么有礼貌的吗,“你要买什么?”
女鬼声音森冷,开始说明来意:“我出来后发现,躺的棺材已经烂了,所以想再买一口……”
说到最后,她抬起头问道:“行吗?”
许平持怀疑态度,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倒把这女鬼看的不好意思起来。
“你有钱吗?”
女鬼摊开手掌在许平面前,说:“这个可以吗?”
许平一看,直接骂道:“你当我傻啊,你这个是给死人用的纸钱,我这儿要多少有多少。”
说着,他手中的铜钱剑,已经泛起了金光。
女鬼见状急忙说道:“公子,我不是故意的,而是我身上只有这个钱了,要不我想想办法?”
望着女鬼一脸惊惧的神情,许平手中的铜钱剑,失去了光泽。
他挠了挠脑门,有点摸不着头脑,你说碰到个女鬼,还挺客气,这让他不知道如何下手。
望气术。
女鬼全身阴气环绕,但却并无血色煞芒,是没有害过人的。
许平沉默了片刻,道:“你家没有亲人吗,托梦给他们,让他们来买不就行了?”
“没了,都死了。”
女鬼表情变得呆滞,黯然神伤。
家里死绝了啊……许平喟然长叹,还没开口说话呢,忽地感觉一阵阴风呼啸而来,身前立着两道身影。
阴差!许平陡然一惊。
他们身穿制服,头戴高帽,肩膀上挂着一条铁链,各自提着一盏灯,散发着幽幽的绿光,五官是往中间塌陷的,小小的眼睛酒糟鼻子,要多丑有多丑。
“你,能看到我们兄弟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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