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吗?”
翌日清晨,陈洛顶着厚厚的黑眼圈,穿戴整齐,打着哈欠,仍在思索着昨夜发生的事情。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否则我不会突然惊醒!”
走出小院,陈洛疲倦的面容上无比确认,前世今生三十多年加起来,他已经记不清自己上一次做噩梦是什么时候了,只依稀忆起是在遥远的童年时代。
“一定发生了什么!”
陈洛再次确认,可是仍凭其如何回想,昨夜的记忆都定格在突然惊醒后满目的月光中。
“哎呦!”
思考得入神,陈洛一个踉跄踩在一个浅坑中。
抬脚,低头,一个湿漉漉的脚印映入眸子。
“这是什么?”
陈洛瞳孔一缩,手摸到腰间,摁着匕首,一个跳跃,戒备地望着四周。
晨光照耀下,青草的颜色格外鲜艳,几缕黑色点缀其间。
陈洛用匕首挑起黑色,是几缕同样湿漉漉的长发,凑近鼻子,能闻到一股河水的腥味。
回首,陈洛顿时间神情凝重,脚印朝着的方向正是他的小院。
原身听过的种种传闻一一闪过脑海。
……山林中的黑雾……被掏去心脏的野兽……
最终定格到穿越前几日药房无伤死去的杂役。
“原身到底是怎么死的?或者如果是转世,早不来晚不来,为何是哪个时候觉醒,记忆中那段时间可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
疑窦重重,陈洛紧咬着嘴唇,心中不安。
“不能住在益春坊了!”
没搞清究竟之前,陈洛晚上不打算留在益春坊,而这同样需要银子。
抬头确认方向,陈洛快步向度支房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更加抓紧时间习练武功,因为不管威胁是什么,武功都是陈洛最终的底牌。
他相信只要武功足够高,不管什么魑魅魍魉,都能够应对,甚至可以反过来消灭之。
抱着这样的信念,陈洛再次来到了度支房。
望着对面立着两排粗壮红漆梁柱的大殿,他整理了一下衣物,大踏步走进。
殿中,负责正式弟子月俸的房间,武玉珠一改昨日的不可一世,扎着辫子,把乌黑柔顺的长发束在一边,竟不可思议地带着几分温婉。
然而每当有同门进入屋中领取月俸的时候,她又原形毕露。
武玉珠美丽胜过芙蓉花蕊的面颊上布满寒霜,洁白皓腕不耐烦地抓起银两药物,沿着桌子粗暴地推给对方。
对面的同门则大都不以为忤,要么讨好,要么倾慕地望着武玉珠绝美的容颜。
然后在对方冷冷的目光灰溜溜地离去。
当陈洛到达门口的时候,交好的武房杂役院管事岳山正好从屋内走出,见着陈洛,热情打着招呼。
“陈洛老弟,今天可是能大饱眼福,嘿嘿,门中第二美人就在里面。”
身形魁梧的岳山促狭地笑着。
“砰”
屋中则传出气恼地摔桌子的声音,兴许是听见了“第二”。
“就是脾气不好。”
听见动静,岳山拍拍正微笑回应的陈洛肩膀,然后耸耸脖子一溜烟地跑了。
陈洛无言,带着些许好奇与几分小心地走进屋内。
“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