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南、牧师兄弟二人几乎被这突兀而出的话给吓一哆嗦,惊的够呛,发现老十五这家伙真的是在胡乱发疯,众目睽睽之下的,这么多人看着、听着,竟敢当众说万花堡算个屁,这不是当众打万花堡的脸吗?
问题是咱们有资格打万花堡的脸吗?
还有这眼前,在人家凤族的地盘上公然说弄死褚平昆,这是想干嘛?就算真要弄死,也不用公开说出来吧?
凤族上下也齐刷刷呆住了,现场安静的落针可闻。
叶点点和凤藏山面面相觑,不知为何突然冒出这么一出,太惊人了。
叶点点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这位老弟是在公然挑衅万花堡吗?
褚平昆愣愣转回身,盯着庾庆,不知这家伙吃错了什么药,好好的,当众扯出万花堡来鞭笞干嘛?
愣了好一会儿,他才变了脸色,沉声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庾庆再次强调:“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我让你别没事找事!”
褚平昆还没接话站在一旁的凤藏云憋不住了火,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在我凤族喊打喊杀?”
庾庆反问:“二爷,这就是你凤族的待客之道吗?”
凤藏云怒斥,“纵有待客之道,也不容恶客撒野!”
叶点点捅了凤藏山一下,她不可能坐视庾庆在凤族这里下不了台,示意丈夫出面帮忙说话。
凤藏山有些犹豫,本来吧,正常情况下他肯定是要帮庾庆说话的,奈何之前出手打翻了自己二哥,再开口压制二哥,就有点说不清是什么味道了。
就在他准备开口和稀泥时,外围一阵骚动,众人回头看去,只见凤族族长凤金旗来了,坐在一张藤椅轿子上,身上依然覆盖着兽皮毯子,由四名族人抬着,阿落公陪同在旁。
不少人在打量凤金旗的头上,尤其是庾庆几人,发现凤金旗确实没有戴那顶头冠,花白头发上套了个枝条编造的头箍而已。
阿落公一眼就看出了这里情况有异,问道:“怎么了?”
凤藏云自然不能忍,立刻快步过去告状,将刚才的事情复述了一遍,说的是原原本本的真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倒也没有夸大什么,对庾庆的不满情绪也是摆明的。
一面之词不足为信,阿落公目光扫向其他族人,询问的意思很明显,不少族人微微点头,表示凤藏云说的没错,至少没有人对凤藏云的说法表示反对。
阿落公立刻回头看向了族长,客人的事,加之还是有些身份背景的客人,自然要看族长的决断。
凤金旗的目光早已在徐徐打量众人,最终落在了庾庆的身上,也开口了,声音老迈道:“探花郎,二郎可有冤枉你?”
此言出,南竹和牧傲铁顿提心吊胆,担心凤族族长震怒之下会出事。
叶点点夫妇也同样为之担心,凤族族长在凤族的威慑力是母庸置疑的。
庾庆拱了拱手,先行礼,后回话,“褚平昆是二爷的朋友,也是二爷带来的,二爷站在他那边很正常,不过话又说回来,二爷对我虽有不满,倒也没有冤枉我,但我有件事确实要请教二爷。”
他又对凤藏云拱了拱手,“褚平昆是二爷你的朋友没错,可我也是五爷的朋友,我跟褚平昆之间发生口角,五爷好像没说什么吧?摆明了让我们自己处理,不知道二爷你急着卷进来帮褚平昆出头是什么意思?”
南、牧二人又目光互碰了一下,这话听着有点客气,但两人都感觉到了老十五那股锋芒劲又在蹭蹭往外冒了,那股气势已经出来了,师父尸骨未寒就敢殴打同门抢钱的那股熟悉味道。
凤藏云怒道:“胡扯,你在我凤族当众说要弄死人,
当我凤族是什么,欺我凤族无人吗?”
庾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澹定从容道:“二爷非要这样曲解,那我只好把话再说清楚一点,免得凤族误会。”
回头,挥手直接指向了褚平昆,“姓褚的,我再说一次,凡事都有先来后到,凤族的买卖轮不到你插手,老老实实滚一边去。看二爷的面子,我现在最后问你一次,这趟买卖,你退出还是不退出?”
这话吓唬谁呢?褚平昆自恃背景,哪会怕他,尤其是众目睽睽之下哪能丢这脸面,冷笑哼哼道:“探花郎,那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我这人做买卖喜欢公平竞争,被人吓唬两句就退出是不可能的。”
庾庆:“你在我背后捅刀子,现在却跟我扯什么公平竞争,我不吃这套。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你非要找死,那我也当众把话撂这了,万花堡又怎样?你有本事一辈子躲在凤族别出去,只要敢走出凤族一步,我就弄死你!”
继而又回头看向了凤藏云,“二爷,我话说的够清楚了吧,你确定还要往这里面卷吗?二爷,有些浑水是不好蹚的。”
最后一句说的意味深长,对他自己的本心来说,也确实是在好言相劝,有些事情凤族也未必能玩得起,至于能不能听懂,那不是他操心的,他自己都准备玉石俱焚了,凤族若非要往这里面卷,那他也没办法。
但这话在外人听来确实太过猖狂,不少人脸色有变,哪怕是凤金旗,盯向庾庆的目光也变得深沉了许多。
凤藏山皱着眉头看向了叶点点,貌似在问,这家伙疯了吗?
叶点点好无奈,抬手抚了抚额头,也回了他一个白眼,貌似在问,你还觉得他胆小吗?
她当初在锦国京城,很清楚庾庆当年是怎么离开京城的,疯的很,那是提着剑杀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