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衣男子走来,拍着他的肩膀,坐在了他的边上,两人都一身的酒气。
昨晚这里又是载歌载舞的漫漫长夜,花衣男子非要拉向真一起放纵歌舞,向真不会歌舞,酒后倒是拔剑起舞了,剑舞的那叫一个随心所欲,花衣男子击鼓相合,于是大家昨夜玩的很开心。
一夜烂漫宿醉,醒来又看朝阳,地上繁花似锦,清风袭人。
两人傻闷闷坐了一阵后,两名光着上身的男子和两名妖娆女子又来了。
向真不知道这四人名字,因为他不是那么多事的人,甚至大多时候对许多正常的事情都不感兴趣,只听花衣男子分别喊他们为阿赤、阿橙、阿青、阿蓝,赤橙是两个男的,青蓝是两个女的。
四人手上捧着吃的东西,有两碗散发着珍珠光泽的蜜浆,还有两盆带着露水的鲜果,都是灵果,但明显都被邪气侵蚀过。
东西捧来了,自然是给两人吃的。
花衣男子自己端了碗蜜浆到手,小勺子舀了口进嘴,边品边说道:“我这里喝的蜜浆都是现采的新鲜的,能祛酒劲,喝点吧。”
向真也不客气,端了一碗到手,边吃边道:“确实是好东西,我之前参加朝阳大会受了重伤,并未复元,只这一碗蜜浆便让我彻底痊愈了,比灵丹妙药更奇效。”
花衣男子哈哈道:“整个仙府你能看到的百花,都是当年从仙界弄来的灵草种子撒下后长出的,虽被邪气所污浊,但都是灵草,采百灵之韵酿制的蜜浆,疗愈普通的肉体伤痛自不在话下。你要是喜欢,回头多送你一些带出去。”
向真默默点头一句,“多谢,但愿能出去。”
花衣男子:“放心,吃完了就让蜂群四处寻找目标,开始猎杀,一定帮你找到那个小胡子,想办法送你出去。”
两人吃完蜜浆后,他又让向真尝点灵果,说吃了蜜浆吃这些带邪气的灵果没事之类的。
然就在这时,一旁伺候的两男、两女不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样子变得有些古怪,身子似有些不安,连两名男子的脸颊上都开始飘红了。
开始,他们还以为是自己心底的欲望,想压制,后来发现那股欲望有点狂野。
发现彼此都有这状况后,阿赤忽道:“大王,我们吃的东西可能被人做了手脚。”
花衣男子闻声回头看去,发现了四人不安的状态,不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他的脸颊其实也有点红了,刚才也以为是一丝偶尔冒出的欲望,现在方意识到了不对。
有些东西不是毒,难以正常察觉到。
他立马冷眼盯向了向真,结果发现向真脸颊也有点发红,呼吸也有点紊乱,显然也有发作迹象,旋即扭头问道:“果子上的,还是蜜浆上的?”
阿赤:“我早上只吃了蜜浆。”
阿橙:“我也是。”
两个女的异口同声道:“我们也是。”
阿赤立马抬手指向了向真,“大王,他在这里,一定是他做了手脚。”
向真正在施法暗暗内视检查,闻言只是与之对了眼,不为所动。
花衣男子已经站了起来,抬手道:“不是他,有那么多同族守着,没人能悄无声息闯到蜜巢旁做手脚,只能是我们自己出了问题。应该是我们同族在外面着了道,回来在蜜巢上爬过后导致的。”
阿橙闭眼握拳一阵,忽睁眼道:“像是禁物。”
不用他提醒,花衣男子已在踱步来回不停,时而冷眼审视着外面,时而警惕着四周,口中喃喃道:“一击必中的手段,是针对我们的缺陷来的,这不是外界的人能知晓的秘密,一定是仙府内部的知情者。看来是有旧相识从仙界回来了,我说仙府的封印怎么突然开启了。”
阿赤道:“大王,既是仙府中人回来了,为何要这般对我们?”
花衣男子:“我当年清场,杀了不少人,是否有得罪谁,我也不清楚,总之来者不善!”
他忽回头盯向了二女,“昨天我们食用蜜浆还没事,应该是今早着的道,凶手很有可能就在附近,随时可能会现身,我们只能是尽量帮你们拖着,剩下的就看你们了,速去。”
“是。”
二女齐声领命,身上妖气同时爆发,双双化作了两只体型特大的五彩蜂迅速飞走了,遁入了树洞中。
盘膝打坐的向真忽沉声道:“是媚药,好烈的媚药,怎会有人对你们下这种药?”
他有点想不通,真要有什么仇的话,直接下毒不好吗?干嘛下这种药。
花衣男子却眯眼盯向了外面,“来了,我倒要看看是哪位旧相识在背后搞鬼。”
躲在尸毛草下的几人也看到了有人横空飞渡而来。
一个白衣人影飞落在了神树的树枝上。
南竹嘀咕了一声,“好像是那位桓大长老。”
一旁的向兰萱冷笑一声,“正是桓老贼,好大的胆子,竟敢空手来见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