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慢慢过来的东西真正靠近后才发现,赫然是慢慢晃动而来的藤枝,如同章鱼触手般轻轻靠近了他们,也说不上是偷偷摸摸,藤枝触手貌似还故意在两人眼前晃了晃,似乎对两人的无动于衷感到奇怪,好像在试探两人是不是瞎子。
牧傲铁自然也发现了,想不发现都难,就在他眼前晃着。
两人自然明白这是崖底的藤精在作怪,只是不知这藤精想干什么,目前看起来动作还挺温柔的。
换了普通人怕是会被吓死,两人身为修士,见怪不怪,对此倒是不会感到害怕。
但两人也很怕这藤精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届时两人只怕想不搞出动静都难。
藤枝在两人眼前晃了一阵后,终于慢慢触及了庾庆的身子,真的如同触手一般,在庾庆身上摸索,只针对了庾庆,未触及牧傲铁。
牧傲铁就在庾庆边上,隐约看到了,不由提心吊胆,又不敢发出动静。
那藤枝触手一阵摸索后,竟然又钻进了庾庆的衣襟内摸索,不一会儿便收回了,从衣襟内抽离了出去,并卷走了一样东西,赫然是南胖子的那枚金兰果子。
这藤精竟然是冲这玩意来的!
师兄弟两人看的眼皮直跳,都意识到了点什么,难道老七手贱顺出的东西真的另有名堂不成?
不甘这样遗失,庾庆下意识伸手,捉住了卷走金兰果子的藤枝,较劲拽上了,又不敢发出动静,想慢慢发力折断藤枝,谁知藤枝立刻发出了反击,突然从四面八方伸出了许多的触手逼来,似要针对这边万箭齐发一般。
牧傲铁顿心跳不止,庾庆眼珠子两边转了转,也老实了,赶紧松手。
于是那条藤枝触手就那样卷着金兰果子沉入了幽冥地狱般的黑漆漆崖底,连同周遭那些乱七八糟逼来的藤枝触手也一起撤离消失了。
师兄弟二人愣愣看着金兰果子消失的方向,奈何什么都看不清了,旋即又在昏暗中面面相觑,做梦也没想到居然会被这样打劫了。
话又说回来,这藤精还算通点人性,取走了东西就罢,倒也没有对两人怎样。
就像某些讲道义的劫匪一般,只谋财不害命。
尽管被抢劫了,两人还是不敢声张,又继续静悄悄昂头看着上面。
好在向兰萱并没有在这一个地方呆太久,与桓大长老谈论了一番藤精后就移步换地方了,又飞身去了附近的山上登高看夜景。
反正向兰萱今天是不打算轻易离开的,就是要搞的灵谷这边摆出阵仗来,让人无法轻易钻空子。
崖下昂首盯着上面的庾庆,观字诀察觉到向兰萱离开了,虽不知有没有离开灵谷,但从这样的高手的眼皮子底下解脱了出来,足以让他如释重负,轻轻长吁出了口气。
可上面还有灯光,观字诀也能察觉到还有人在,搞不清是什么人,两人还是不敢轻举妄动,所以继续贴在崖壁上。
两人固定的动作在冷冰冰的崖壁上贴了好久,有那么点苦不堪言。
直到天色快要破晓的时候,未察觉到任何异常的向兰萱才带着内心的一些疑惑离开了,桓大长老也陪同着离开了。
熬了一夜的颜药和鹿呦鸣送客至灵谷外,目送了贵客离开后,两人相觑无语,回了里面后,鹿呦鸣才嘀咕出了意见,“感觉这女人不像是来游玩的,似乎另有目的。”
不用他说,是个人的都看出来了,但谁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又没人敢逼问向兰萱。
皱着眉头琢磨的颜药边走边说道:“行了,这不是我们该啰嗦的,把人手召集起来,问问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吧。”
“是。”鹿呦鸣领命而去。
于是很快,崖上的灯光终于消失了,庾庆的观字诀也察觉到了上面的人离开了,确定人走远了,动静不容易被发现后,他盯向了崖下,出声了,“藤精搞走了老七的那颗果子。”
牧傲铁隐约看到了,“怎么弄?”
庾庆:“能感觉到,它是直接冲果子来的,看来老七的这颗果子还真有点名堂,就这样弃之不顾说不过去,于情于理都得下去找找。”
牧傲铁又看了眼上面,不免有些担忧,“万一弄出了动静,我们怕是不容易脱身。”
庾庆默了默,最终咬牙道:“这藤精的本体规模应该很大,若真是不识相的话,就放把大火烧了它,大火引人注意,正是趁机脱身的好机会。”
“好!”牧傲铁点头赞同。
关键也不认为一只不能化形的藤精能有什么实力。
硬生生在石壁上一动不动贴了四个多时辰的两人,终于活动了,先后纵身跳向了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