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都怪您!非要在路边喝什么羊肉汤,这青州武试已经开始了!”
驱马驾车至青州城内,彩儿气鼓鼓的对顾尘说。
而被彩儿埋怨的顾尘,慢悠悠的自马车中下来,乐呵呵道:
“彩儿,怎的瞧你比我还急,莫不是你有相好的如意郎君也在今日参加武试?”
“少爷莫要胡说。”闻及此言,彩儿顿时满脸羞红,嗔道:“还不是您非要今日来观看武试,彩儿莫不是怕来的晚了,武试结束,耽误少爷您看,怎会如此之急!”
“罢了罢了,随口胡说而已。”
顾尘拜了拜手,向前方顺眼望去。
只见此刻青州城内的武试擂台,已是人山人海,被众多人群包围的已是水泄不通。
擂台之上,挑战者络绎不绝,众多年轻武者皆在台下跃跃欲试。
“少爷,那方木桌之后,坐着的人是谁啊?”透过人群,彩儿指着擂台一侧摆放的木桌,疑声问道。
顾尘望去,尽管擂台周围人声鼎沸,但木桌的四周却格外的清净。
木桌之后,只有三人并排而坐,周围被身着劲服利刃的士兵把守,隔绝出了一片空阔的区域。
“左侧那身着深绯色官服之人应是青州知府,而另外两人,恐怕便是自宣武院而来主持此次武试的主审与副审官了。”
顾尘回答道,同时心里暗自思索,虽然对于景阳来说,武试的重要性非比寻常,各大世家宗族也会借此机会拉拢从武试中脱颖而出、进入到宣武院的年轻武者。
但以往年而言,陪同宣武院一同监审的通常只是作为知府佐官的州判,而今日武试,竟然由青州知府亲自陪同。
“少爷你瞧,中间坐着的那老爷爷好像在睡觉,鼻涕泡都冒出来了。”彩儿捂着嘴,发出了银铃一般的清脆笑声。
顾尘定睛一看,中间坐着的青衣老者虽正襟危坐,但那双眼睛却是闭了起来,竟是无视擂台之中的年轻武者拳脚相加,仿佛听不见围观群众喧哗的喝彩声,呼呼大睡了起来。
“宣武院主审官,果然非比寻常。”顾尘暗暗感叹道。
随着一名年轻武者横飞出擂台,宣布比武失败之后,武试擂台也迎来了新一位受试者。
“镇安侯府顾武,请赐教。”
身着黑色劲装的顾武走上擂台,略一抱拳,随即向着对面的武者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
眼看顾武登台,顾尘也挤过人群,随彩儿一起,来到了擂台的近侧,观察了起来。
只见顾武运起真气,双腿微蹲,随之纵身一跃,如同一只噬人的猛虎,猛然扑向对方。
对面的武者似是没有料到顾武的攻势如此迅猛,避之不及,只得仓促出拳。
拳掌相撞,发出一声巨大的“嘭”声。
年轻的武者便如一只断线的风筝一般被顾武一掌击飞,倒飞至擂台之外。
木桌之后坐着的青州知府见此情形,笑逐颜开,轻轻鼓了鼓掌,随后绕过中间呼呼大睡的青衣老者,同右侧坐着的副审官说道:
“韩副审,小侯爷作为你的得意门生,果真名不虚传啊。”
韩副审拜了拜手,谦言道:
“韩某作为侯府门客,只是偶尔指点一二,全凭武儿天资聪慧。”
青州知府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胡,眼睛滴溜一转,压低声音,轻声问道:
“往年以来,您都是在沧州监审武试,今年来了青州,莫不是那位的意思?”
韩副审望了望中间的老者,发现其仍在熟睡,进而答道:
“公主的意思是,给这武试,再加一道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