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内,侍女小翠已经止住了抽泣,泪眼朦胧的看向徐氏众人。
“族长,求您为奴家做主!”
已经九十五岁的徐氏族长,用力柱着虎头拐,敲击在祠堂的青砖之上。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人的背都挺不直了,可依旧精神矍铄。
凭借多年的经验,老人敏锐地察觉到其中必有隐情。
徐氏,容不得这些蝇营狗苟!
“族长,奴家今日去厨房给夫人端参汤,返回途中竟遇上了……遇上了贼人!”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贼人轻薄于奴家,奴家伤心欲绝,这才自投井中,不愿再苟活于世。”
“夫人看出奴家有些不对劲,紧跟着来到后院,竟然跟着跳入井中救奴家!”
“奴家残枝败柳之身,哪当得起夫人如此……幸好夫人无碍!”
“贼人……是谁!”
“是……是大夫人的侄子,景永康!”
哗!
祠堂内,绝大多数人都转向,看着大夫人景清裳和她的娘家侄子。
“看什么?再看,把你们眼珠子都抠出来!”
景永康一脸剽悍,透着凶光的眼睛扫视四周,徐氏之人没几个敢和他对视。
“说我轻薄你?莫说你这种货色大爷看不上眼,就算轻薄了你,那也是你这小娘们祖上积德!”
“永康!说什么胡话呢!”
景清裳纤手抚住额头,连忙制止住侄子景永康再说话。
“混账!”
“气煞老夫!”
“太嚣张了!”
咚咚
沉闷的敲击声响起,老族长浑浊的眼睛盯住景永康,不满道:
“年轻人,再给你一次申诉的机会!好好把事情经过……”
“呸!”
离开家族的景永康,仿佛一匹脱缰的野马,毫不顾及在场徐氏之人的颜面。
“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们徐氏任由这娘们凭空污蔑,还在这做好人让大爷我申诉?”
“申诉个屁!”
以景永康武道八重的宗师修为,在场还真没有哪位徐氏族人,能稳稳胜过他。
只能眼睁睁看着,景永康在徐氏祠堂中大放厥词。
“景永康!”
先天真人徐长青一声呵斥,眉头紧皱。
“不要再撒野!这里是我徐氏,不是你们景氏的地盘!”
景永康哼了一声,退至姑姑景清裳身后。
“可有证据?”
这一句,却是问向仍在哭泣的侍女。
“证据……有!贼人逃走时,我曾撕下他一片衣角!”
侍女小翠恍然,这才从袖口中掏出一片残破的衣角。
老族长接过证据,又看向满脸不在乎的景永康,摇头道:“这与大夫人侄子身上所穿衣物,并不相符。”
“歹人做贼心虚,换一套新的衣物又有何妨!”
宫装女子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看着猎物缓缓走向设下的陷阱。
“来人,去搜!”
老族长有些迟疑,可徐长青却没有顾忌,他随口吩咐,立即派人去景永康卧房搜寻。
“你敢……”
话还未说完,景永康就被景清裳伸手拦住。
“让他们去搜!”
景清裳神色自若,她真的很想看看接下来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