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休文挣脱了鸢季和桃星,追了上来。
“少主!”他焦急的喊她。
直至见元绵无事才放下了心,又见元绵眼眶红红的好似哭过,不由得瞪了元秋赢一眼,便跟上了元绵。
她不是元家的女儿,那元秋赢就不是她的哥哥。虽执言堂主说不要阻碍元秋赢行事,可光天化日之下,他竟对她搂搂抱抱,且昨日他还直接将她劫走,这个元秋赢,行事也太张狂了些!李休文回头又看了元秋赢一眼,恨恨的想着。
出了巷子,元绵没有朝自己住的客栈走,而是在街上乱逛了起来。
午后的阳光更热烈,元秋赢便买了一把伞为她撑着。
“阿绵喜欢什么,哥哥都买下来,可好?”他喜欢宠着她。
元绵还在生他的气,闷闷不乐的回了一句:“不要,我自己买。”便向前走。
元秋赢笑了,跟上她,要为她撑伞。
“保持距离。”元绵没好气的说。然后便伸手要拿他手里的伞,元秋赢故意举高些,不让她够着。
“哥哥为你撑伞,不好吗?”他温柔的问。
“不要,我自己撑。”
元秋赢只好把伞递给了她,元绵接过伞,便拉着桃星向前走。
元绵和桃星一路走走逛逛,却没买什么。二人身后跟着三个大男人,元绵回头见后面的三人跟的很远,才开始拉着桃星说话。
“桃星姐姐,你年长我,是哥哥的侍女而非我的侍女,所以我喊你姐姐。”元绵笑着开口。
“在水都和宁京时,都是你在照顾我,我很感激你。”她看向桃星,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元府、闻府和公主府也有很多侍女,但似乎都与姐姐不同。哥哥说他是个生意人,打理很多铺子,可我总觉得哥哥在骗我,我也觉得,姐姐并非是什么侍女。”
元绵直视桃星的眼睛,观察她的反应。桃星不动声色的避开她的视线,笑着开口:“少爷是生意人,家里的下人怎可与闻府和公主府的相比?姑娘不必疑心,少爷他十分宠你,便是骗你,也不会害你。”
桃星慢条斯理的说出这些话,让元绵更加确信,桃星姐姐并非哥哥的侍女这么简单,还有鸢季,也不像是普通的护院的,还有哥哥命跟踪自己的人。
“哦。”元绵应了一声便继续向前走。
陵阴不大,一条街没用多久就走到了尽头,回客栈也没什么事做,元绵便一直向前走。
“阿绵,”元秋赢在后面叫住她,“我们回去吧。”
前面已经没有人家,只有一条土路。元绵本欲往回走,却看见对面走来一个年轻的妇人,左手挎着篮子,右手牵着一个小男孩。
“等一下。”元绵回头对元秋赢说道,便迎着那妇人走去。
“这位姐姐!”元绵热情的叫那迎面的妇人。
“姑娘何事?”那妇人见元绵身着锦衣,俊俏可爱,便停下来与她搭话。
“姐姐是从何处来?这条路是通往哪儿?”元绵问。
“奥,你问这个呀!这条路的尽头是一座寺庙,叫离真寺,香火虽不如别处的寺庙旺,但寺内有一个张道士,给人看病不收银子,我家小儿病了,特带小儿去求了一个方子。”那年轻的妇人解释道。
“寺庙里怎会有道士?”元绵疑惑。
“奥,听说张道士与寺院的方丈交情好,才让他寄住在寺院里,哎呀,有十多年了吧,像我们这些看不起病或者不舍得银子的人家,便去找张道士给看病,开个方子。”妇人热情的解释道。
自己这几日把陵阴城逛了个遍,怎么就没有想到去寺庙道观看看呢?自己真是笨,元绵心想。
“张道士是个好人,来找他看病的他从来不收银子,也从不糊弄,吃了他的方子病没好,他比病人都着急,我们找他看病,没有银子,便带些自己种的瓜果菜蔬给他,”说着妇人便晃了晃自己的篮子,示意了一下,“有时不找他看病,应季的菜长好了,也给他送去些……”
妇人热情的与元绵说话,元绵怕她再聊下去天就黑了,便只好开口打断她:“多谢这位姐姐,我就是想问路。姐姐说前面是寺庙,我正要去拜一拜,便先走了。”
“奥,那姑娘快去吧,还要好一段路呢。”妇人笑着说,便带着孩子走了。
元秋赢几人还在远处等元绵,那妇人走了,便见元绵朝他招手喊他:“哥哥!桃星姐姐!”元绵示意他们过来。
“娘,刚刚那个姐姐好漂亮。”小男孩拉着他母亲的手说。
“是啊,好俊俏的姑娘。”妇人附和道。
“我以后就要娶这么漂亮的媳妇儿。”童言无忌。
“我的幺儿这么小就想着娶媳妇儿啦。”小男孩的娘笑他。
元秋赢正朝元绵走去,听见小男孩和他母亲的话语,不禁开心的笑了,心内想着,被人夸赞漂亮的姑娘,将会是他元秋赢的妻子。
“那位姐姐说,远处有个离真寺,我想去看看。”元绵开口对走近的元秋赢说道。
“好。”他温柔的应下,又开口吩咐:“鸢季,去找两匹马来。”
“是。”鸢季应道。
“我们有五个人,李休文,再去找三匹马来。”元绵吩咐道。
“是,少主。”李休文答道。
“哥哥带你去就是,两匹马便够了。”他想和她单独待着。
“他得跟着我,保护我。”元绵指了指李休文。
“哐——”的一声,李休文腰间的剑被打飞了出去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