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星有些懵,在水都和宁京时都是自己照顾姑娘,姑娘同自己很好。可一个多月不见,姑娘好像变了,但又说不清哪里变了。
“姑娘刚刚喊疼,是怎么回事?”桃星问,她刚刚还以为殿下对姑娘……
“哥哥要帮我戴耳钉,可一个多月没带,耳洞又长死了,哥哥偏要为我戴上,疼得我直想哭。”元绵委屈巴巴的说道。
元秋赢无奈的笑了,说道:“我都还没按进去,阿绵就直喊疼,阿绵什么时候也这样娇气了。”
桃星看着元绵的右耳,都红了,微微充血,无奈道:“不是姑娘娇气,耳饰不是这么戴的,我为姑娘戴上吧。”
鸢季端着粥站在门外,刚刚桃星把粥扔给自己就踹门了,自己都没来得及反应。此时见殿下没有责怪才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下来了。
这个傻桃星,便是殿下真的对元二小姐做了什么,她也没资格去阻拦啊,鸢季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元二小姐,到底有什么好的?让桃星如此冲动的要帮她?
陵阴城,晌午,聚仙酒楼。
鸢季、桃星、和李休文坐在一桌吃饭,李休文瞪着鸢季,鸢季被他看的有些发毛。
“都是为各自的主子办事,还请李兄谅解。”鸢季尴尬的开口缓解僵持的气氛。
桃星先动了筷子夹菜,鸢季也动筷。
“既是少主的哥哥,又何必以此种方式带走少主?我昨晚可是把陵阴城各处客栈酒楼翻了个底朝天!”李休文怒气冲冲。
“消消气,消消气。”鸢季讪讪的回道。
二楼雅间。
元绵看着面前的两道菜毫无食欲,元秋赢倒是吃了一些,见她不吃,便放下筷子开口问道:“是不是不合胃口?”
元绵没有答他的话,只是看着碗里的菜,漫不经心的用筷子巴拉着。
“在水都和宁京时,哥哥每日早出晚归打理铺子,我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南方运来的荔枝,哥哥这么有钱,到底做的是什么生意呀?”她突然看向他,甜甜的问道。
“阿绵想吃荔枝了?这个时候应该没有了,想吃的话来年哥哥再买就是。”他答非所问。
“哥哥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看着他,故作不高兴。
“阿绵想知道?”
“嗯!”她急忙点头,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我想知道什么生意这么赚钱。”
“其实我不想告诉阿绵,是怕阿绵会不喜欢。”
“哥哥不说,怎么会知道我怎么想的。”她势必要问出来。
元秋赢看着她期待的模样,笑着开口:“棺材铺。”
“我做的都是死人的生意。”他继续说道,“阿绵会嫌弃哥哥吗?”
元绵摇了摇头,“棺材铺也是正经生意,我为什么要嫌弃哥哥。只是……”她皱了皱眉,“哥哥每日早出晚归,宁京每天死很多人吗?”
她不信他。哥哥不像个生意人,哥哥本就武艺高强,怎么会下山做生意呢?自己真是笨,哥哥说什么自己便信什么。之前他骗自己的暂且不提,上次哥哥说,要哥哥,便会让她富可敌国,权倾天下,那本是自己说来气他的话,可哥哥定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且哥哥说他知道探香楼的事,他说是师叔告诉他的,但以自己对师叔的了解,她不会轻易告诉别人的……
元绵看着坐在对面的元秋赢,心里胡乱想着。
“天下民众万万千,每日都有新生的和死去的人。”他开口解释。
“哥哥只靠几个铺子就这么有钱吗?”她追问。
“我的两间宅子是祖上留给我的,开铺子赚的钱供日常的花销。阿绵觉得哥哥有钱,那是因为哥哥舍得为你花钱,哥哥每月赚的钱,都花在阿绵身上了。”他笑着解释。
骗子。她刚刚回客栈找李休文,李休文见她新戴了耳饰和戒指,认真看了看,便说那上面的绿宝石价值不菲。还说她身上新换的衣衫是白泽最新兴的布料和款式,贵的很。
“先生留了些钱给我,我分些给哥哥吧,在哥哥家住了好些日子,也不好白吃白住。”元绵故意的。
“哥哥不是说了吗,养你还是养得起的。再者哥哥的家便是你的家,何来的白吃白住?还有,阿绵总是忘记哥哥爱你这件事,哥哥说了,阿绵想要什么,哥哥便会给什么。”他的话温柔如水。
“哦?我要什么,哥哥就给什么?”她拄着头,手指在脸颊上跳动了几下,饶有兴趣地故意问。
元秋赢笑着看着她,算是应了。
“哥哥你知道公主府旁边有个很大的宅子吧,我每次去公主府都能路过。”她笑得很甜的说道。
“嗯。”元秋赢也笑着看她。
“买给我,我想和公主殿下做邻居。”她故意为难他,看他还怎么圆谎。
“好。”他笑着应她。
“可哥哥没钱买,哥哥说了,开铺子赚的钱只够日常开销。”她看他怎么答。
“阿绵想要,我把水都和宁京的宅子和铺子卖了,买给阿绵。”
“这些钱不够。”
“那我把自己卖了。”他依旧笑意盈盈。
元绵被他气笑了,“哈哈哈哈哈……”
元秋赢任由她笑着,继续说道:“反正阿绵现在有钱了,不如把哥哥卖给阿绵可好?”
元绵还在笑着,直到她笑到有点肚子疼,才收住了笑声。她起身,走到雅间的窗前欣赏窗外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