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张强一脚踹到我肚子上,攥着电棍就捅到了我的身上,本来我是靠着墙站立的,被他电棍碰到身体的时候,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打起了冷颤“啪”一下仰面倒在地上,我的呼叫声更是戛然而止,浑身感觉剧烈的麻木酸痛感,
“小赤佬,说不说实话!”张强得意洋洋的收起警棍,拿脚踹了踹我。
我愤怒的张开嘴唇瞪向他,可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很奇怪,意识特别清晰,但就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就好像被“鬼压床”了似得。
“是不是想要告我啊?”张强一脸无所谓的蹲到我面前,指了指自己的警牌号大笑“我是临时工,大不了被开除,过几天花点关系还是可以继续来上班的。”
“小赤佬,咱们互相配合,不然都不好看,明白?”老警察拍了拍张强的肩膀,把案卷摔到我面前道“叫什么名字?”
让电棍捅的我都说不出来话,更别说我压根就没打算回答他,看到那种丑陋的嘴脸,我竭力扬起嘴角,朝着他笑了笑,然后闭上了眼睛。从心底我已经打定主意了,哪怕被枪毙,能拖延一分钟就多喘一分钟的气。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被几个协警轮流上阵的“教育”,从被送进警察局到现在总共不到三个小时,我的整张脸已经完全肿了,胳膊和大腿还有后背一些地方被电棍击打的或多或少有些烧焦。
他们越是打的愤怒,我心里反而越放心,这些牲口看样子根本没办法确定我的身份,也就是说只要我硬扛过去这一劫,可能很多事情结果就不一样了
一直被他们折腾到晚上十二点多,几个气喘吁吁的畜生再次群殴了我一顿后,就离开审讯室出去吃宵夜,我长出一口气蜷缩在墙角里绝望的笑了,寻素雅没有来,看来这次真的没有人可以救我了。
连续喘了几口气后,我本来想要蹲下身子稍微活动一下筋骨,审讯室的门再次打开,我吓得赶忙瘫坐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呻吟起来,进来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小警察,几乎是踮着脚尖走到我跟前,伸出食指冲我“嘘”的发出别说话的手势。
“你是叫宋宝吧?我是老王的本家外甥,我舅让我给你带句话,你手机上的电话号码,他都挨个打了一遍,让你别担心。”小协警压低声音冲我小声说道。
“谢谢”我也分辨不清楚来人到底真是自己人还是警察又玩的新鲜套路,很敷衍的点了点头。
“另外再告诉你个消息,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说真名字,但是看在我老舅的面上,我跟你交个底。”小协警警惕的看了眼门口,语速飞快的说道。
“刑事诉讼法有规定,犯罪嫌疑人不讲真实姓名、住址,身份不明的,应当对其身份进行调查,侦查羁押期限自查清其身份之日起计算,但是不得停止对其犯罪行为的侦查取证。对于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确实无法查明其身份的,也可以按其自报的姓名起诉、审判。”
听着他像背课文似得朗诵了一大堆,我咳嗽两声道“哥,你长话短说,如果我坚决不说名字,会被怎么处理?”
“最多关押你二十四小时,然后按照你现在这个名字犯的罪,制裁你!具体会被判多久,那就是法院说了算。”小协警跟我说完话以后,转身就往外面走。
“谢了!”我对着协警的背影喃喃道,他刚才的一席话对我而言无异于就是一记强心针,本来以为自己这次肯定死定了,没想到柳暗花明好像能逃过此劫。
至于他说老王给我电话号码上的所有人都打了一次电话,我更是没有当成一回事,远水解不了近渴!而且我的兄弟们还达不到叱咤风云的地步,等他们跑到上海,我或许已经被定罪判刑了吧。
胡乱琢磨着,那群吃完宵夜的畜生,已经精力充沛的返回了审讯室,对我开始新一轮的“教育工作”。
不过此刻的我心智更加坚定,咬牙忍受着“非人”一般的折磨。
大概到凌晨两点半左右的时候,大部分协警全都精疲力尽的找地方休息了,我听到警局外面一阵剧烈的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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