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身影在繁华的大厅里起舞,贝多芬的第七交响乐依然回旋在剧场上空,而枪声成了新的混响。
舞蹈并不优雅,子弹和鲜血却将让这场表演充斥着另外一种美。
暴力美学。
这是一场短暂的演出。
指针转动三十下,便已经落下了帷幕。
尚卿越将手中的酒瓶一下狠狠的砸在了一个抢夺者的脑袋后面,“就这点本事学人家当劫匪打劫啊?打扰我喝酒的兴致。”
“红毛仔,你身手退步严重啊。感觉还不如那个俄罗斯的三无妞。”酒德麻衣早早的干掉了她那个方向的所有敌人,此刻抱着手臂嬉笑着尚卿越。
“你不能把那个暴力狂和我相提并论。况且,最近一直奉命在陪某个衰仔泡网吧打星际,手生一点很正常的。”
尚卿越望着一片狼藉的地下,叹了一口气。
虽然在场的几乎都是混血种,但索性实力强大的并没有几人。
在多方混战中,尚卿越和酒德麻衣突然袭击,轻松的解决掉了这帮乌合之众。
不过他隐隐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砰!
不好!
盛放着龙瞳的玻璃橱窗被打碎。
众人回头,那位浑身是血的绅士还没有死。
不,他现在早已经没了半点的绅士模样。
子弹贯穿身体的剧烈疼痛和濒死的危机感,让他的面部彻底扭曲。
他的言灵冬,在第一时间保住了他的性命,可那也只是让他暂时回光返照的时间变得更长。
他快死了。
可,他不想死。
他从血泊从站了起来,打破了龙瞳的玻璃橱窗,将那龙瞳紧紧的握在手中。
这价值十亿美金的龙瞳绝对是他不该碰的东西,但现在的他哪里顾不得上这些。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他痛苦的呜咽着。
而那龙瞳似乎是回应了他的请求一般。
缓缓的,转动了。
那龙瞳竟然生长出了无数的触手,像是根须一样扎根在了那位绅士的血肉之中。
他的身躯瞬间被那龙瞳的根须抽成了干尸。
然后,瞬间膨胀。
他的皮肤全部都被撑得裂开,五脏六腑从被涨破的肚子中流出,但却没有半点血液,他空荡荡的肚子里,满是像是触手的根须在蜿蜒,令人作呕。
“他成死侍了?”酒德麻衣连忙将手枪对准那怪物的头部扣动了扳机。
“不,他并不是意识混乱,而是被当成了养料,被它给寄生了。”尚阅文脸上轻浮的表情总算是收敛了几分。
因为酒德麻衣的子弹再没入了他的躯体后,便同石沉大海一样,再无动静。
“啧。”舞台身后,一个佝偻着背,满脸皱纹的老头杵着拐杖缓缓的从幕布后走了出来,“我还说能第一时间吸收到一个高阶混血种的血液作为这场仪式的引子的,结果是你这个废物触发了仪式!”
咂着嘴发出不满的那个老人,穿着中古世纪教廷一般风格的红色长袍。但在他的身上却显露不出任何庄严的气息,因为他已经老得掉牙了,头上那几根稀疏的白色头发已经盖不住那皮肤上满满的黑褐色斑点。
整个人完美的符合了风烛残年这个词汇。
不过,在那为绅士被抽成人干后,整个剧场却开始散发出妖异的光。
“坏了,有圈套!”
佩戴在酒德麻衣的衣领的微型针孔摄像头将现场的惨状传回了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