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苍白的像是患了一场大病,整个人吊着一口气,毫无精神,仿佛随时要找个地方晕过去!
而且脸上有两处新伤触目惊心,应该是刚刚医院那帮人弄的。
“你怎么回事?”
“别瞎叫。”余璐璐皱眉,“没什么事,手术完,一点低烧。”
听言,秦非墨往她额头上一碰,烫的瞪大眼睛,“你这叫低烧?”
“38.5,医院打了针回来的,让我好好休息。”
“哦……”秦非墨这才稍微淡定了一点,上下看她,“没力气走路?”
“犯不着。”
随即,秦非墨还是把她送上楼了。
安顿了一番,余璐璐让他走。
听言,秦非墨点头。
但出来她房间,便在客厅沙发坐了许久。
他想了想,给林湘打了个电话。
“要到了吗?我刚做好饭。”
“我路上碰到余璐璐。”
随即,秦非墨把(qíng)况一五一十地跟她说了一遍。
“那需要人守着啊,高烧的人意识都是模糊的,行动不便,还有自己吃药堵塞气管的。”
而且,秦非墨说的那么清楚,坦(dàng)磊落,林湘顿时没了其他的想法。
“打了针吃了药(qíng)况还算稳定,她(shēn)上还有外伤,我等会儿下楼买些外伤的药给她处理一下,处理完之后回来。”
听言,林湘想了想。
“要不我也过去吧,你不要回来了,我跟你一起过去守一夜。”
林湘人如其名,她是世界上最贤惠的女人。
听言,秦非墨有片刻的失神,还是摇头道:“不合适,我已经给她叫了工作室的同事照顾她一晚,没事,你放心,她同事马上过来,我买了药就回去。”
随即,林湘挂了电话。
她盯着桌子上的菜,蜡烛透着点点温馨的光芒。
但外面的风一吹,这温馨的光芒便摆动起来,被窗帘的黑影遮住。
不过,秦非墨果然很快回来了。
他不会撒谎,林湘知道他是一个正派的男人,一直都是。
他有很强的责任感。
刚刚在余璐璐家里,他没动什么心思,不然不会给她打电话。
他会克制,会压抑,但绝不会做出诛心的事来。
观察了他大半年,林湘用心(ài)他了大半年,很了解。
“她怎么样?”
听言,秦非墨坐下来,大口吃饭,跑上跑下的伺候人,很饿了。
“烧退了,她同事很快就到了,守着呢,没事。”
“嗯。”林湘点头,“明天买点水果再去看看。”
听言,秦非墨轻笑着抬头看她。
“你不要误会啊,我打那电话,就怕你误会。”
“没有……毕竟有交(qíng)的,遇上了也不能形同陌路。”
“不用去了,我们过好我们的(rì)子吧。”
不过,林湘倒是希望他能若无其事地提着水果去探病。
但他不能。
当晚林湘又失眠了。
睡到半夜,她索(xìng)坐起来,盯着秦非墨。
她震惊地发现,秦非墨眼角有泪痕。
一大早,秦非墨起来,睁开眼睛,被林湘的视线吓了一跳。
“你……起这么早?”
睁开眼睛猛然发现自己被盯着,秦非墨吞咽了一口口水。
听言,林湘红着眼睛眨了眨。
“嗯。”
看了一眼时间,秦非墨道:“今天时间还早,你快去准备,我带你去吃楼下那个排长队的生煎包。”
“秦非墨。”林湘跟丢了魂似的喊了他一声,“我们分手吧。”
听言,秦非墨嗤笑了一声。
“大早上的做噩梦了还是怎么的?”
其实,林湘还没完全想好,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的,没被他当回事。
她顿时没勇气说第二遍了。
“我明天要去省外出差。”
听言,秦非墨愣了愣。
“几天?”
“五天。”
“这么久?”
听言,林湘点头。
“是蛮久的。”
昨天,林湘便知道了余璐璐的住址,当天中午,她抽时间提着水果去看望了余璐璐。
开门的时候,余璐璐吃惊地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余璐璐对林湘印象深刻。
但也仅停留在印象上。
她不认为自己跟林湘能产生什么交集。
也一直在刻意避免。
看到门口的林湘,余璐璐明显呆愣住了。
“林小姐?”
听言,林湘轻笑。
“你好点了吗?”
听言,余璐璐意识到是秦非墨跟了说了什么,不好意思地摇摇头。
“好了好了,不好意思,太麻烦你们了。”
“没事,我过来看看你。”
话落,林湘把水果塞给她。
见状,余璐璐立马把她让进来。
“你进来坐会儿吧!”
她意识到林湘跟自己有话说,而且,她很尴尬。
毕竟网络上那些传闻,林湘听了肯定要戴有色眼镜看她。
至今为止,能保持林湘这种涵养,已经算是难得了。
所以当林湘进来坐下时,余璐璐干脆主动道歉。
“林小姐,我很抱歉,我真的无意伤害你,秦非墨也是昨天无意中碰见的,他应该跟你说了,哦对了,我现在正在收拾东西,我明天的飞机,出国办工作室,可能就不回来了。”
这话,余璐璐把自己和秦非墨的所有可能堵的死死的。
而且,林湘专程过来,应该会喜欢听到这些话。
然后林湘却摇了摇头。
“你说的这些我都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