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贸然进来,也不敲门,让对方心中不快了吗?
姜长生心念电转,微微颔首道:“不好意思,打扰了。”
说完,他便转身要走。
进来这里,是因为胡烈的一句话,想过来看看那个沾有灵气的古董。
以他对灵气的感知程度,如果那个古董在这个宅子里,他肯定是能感应到的,但现在他并没有感应到任何灵气的存在。
虽然这个房子的房契名字,应该还是他的,但他活了五千多年,早已明白,人生来两手空空,死后一捧黄土,没有什么东西,能真正意义上属于任何一个人。
强如一代帝王,坐拥万里江山,死后也不过坟墓大一点而已,运气不好的,坟墓还被后人挖开,要么被盗,要么被当成旅游景区,收费展览。
既然东西不在,他也不愿强求,既然引得这女子不快,他便收了心思,打算离开。
请等一下;你好,请等一下;你等等;那个,你找这里的主人有事吗……栾语诗正在心底不断酝酿着怎么开口,眼见姜长生转身要走,情急之下,猛然开口道:“你站住!”
语气十分冰冷,带着一种命令的口吻。
姜长生怔了怔,转身看向栾语诗。
你站住?你站住?天啊!我为什么这样说啊……栾语诗心里疯狂吐槽,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
姜长生见她迟迟不说话,试探道:“你好?”
栾语诗:“……”
(社恐人的高冷注视。)
姜长生等了片刻,见栾语诗又是高冷不言,眉梢轻挑,再次转身离开。
“站住!”
栾语诗又叫了一声。
姜长生纵然活了五千多年,心性早已波澜不惊,此时也是被对方给挑拨出了三分火气。
他再度转身道:“问你又不说,走又不让走,你想干什么?”
栾语诗窘迫的深吸口气,有些僵硬地道:“你找我父亲有事吗?”
姜长生微微松了口气,肯说话就好,“你父亲是这所宅子的主人吗?”
栾语诗惜字如金的“嗯”了一声。
姜长生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对方,这个女子和她父亲,是自己当年的故人的后人吗?
看眉眼,似乎不太相似。
姜长生问道:“你姓什么?”
我一个大美女,这个家伙直接问我姓什么不妥当吧?他不是应该先自报家门吗?我要不要提醒他?还是不提醒了吧,显得没有礼数,我还是直接告诉他我姓什么?
栾语诗:“……”
(社恐人的高冷注视。)
姜长生:“……”
“栾大师,这就是贵府啊,真是气派啊,紧靠西湖,这个地理位置,啧啧,绝了,简直是神仙住的地方。”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个带着几分恭维的声音。
又有一个声音道:“哈哈,这宅子可不是我栾某人的,这是我家祖上一位朋友的,只是让我们家世代帮忙照看打理而已。”
紧接着,便见两个中年男子,相继走了进来。
当先一人,面白无须,长得斯斯文文,虽然有些发福,但五官端正,有股中年男人的成熟韵味。
后面那人,年纪稍轻一点,较为矮小,手里拎着一个小箱子,看五官面相,透着一丝狡诈。
刚一走进来,当先的那个中年见到姜长生就是一愣,问女儿道:“语诗,这位小伙子是谁?”
而姜长生也是若有所思的看向后面那个矮小男子手里提的箱子。
他在那个箱子里,感应到了一丝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