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萧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本身,就不需要这些东西有效啊!
这就好比名片。
无论是否能借用到名片背后的人脉关系。
有,或是没有,有多少且象征的效用有多强。
这本身就是薛定谔的。
而这种模棱两可的玩意,有时候就是一种障眼法,也是一层防御屏障。
叶楚萧他们无法去精准验证的玩意,那也就意味着,他的对手,也无法去精准的判断验证。
当叶楚萧给出了多个方向和选择时,他的对手在针对布局时,就有可能存在大的偏差。
叶楚萧说是要让贺刚低调办事。
但是售卖神器这种事···能低调的起来?
越是设置门槛,越是去低调走暗,就越是会引来无数的猜疑与猜想。
叶楚萧贩卖的,就是这个‘迷’,就是这个人们按耐不住的猜疑与猜想。
没有一个准确的结论,就是最佳的收获结果。
神器怎么卖,卖出什么价格,收获了多少的利润,如果一场动员广大的活动,其目的是为了这样一个最终结果,那它就是不算成功的。
众所周知,成功的商业行为,在其草创的阶段,就应该已经完成了预期的盈利。
更成功的,不过是兼顾了短期与长期盈利效果。
鼓吹什么短期付出,长期获益,那十之都是在割韭菜。
叶楚萧此举,实质上和商业活动区别不大。
都是在投资,然后获取利润。
这利润,可以是实打实的金钱。
也可以是一些名头,一些无形的影响和威慑。
九月七日。
天阴,长风呼啸,天气骤冷。
寒山之上,却依旧是百花盛开。
哒哒哒的声音中。
一乘马车从远处驶来,驾车的人器宇轩昂,已然是人中龙凤。
而坐在车里的人,更是气质华贵,无与伦比。
一身白衣的男子,从车厢内走出来,吩咐驾车之人,暂立在山脚下。
随后他便一人独上了寒山。
寒山之中,小镜湖畔,男子伸手,仿佛虚空造物。
顷刻之间,整个湖泊、山林,都充满了灵性般的自然生变。
它们依照白衣男子的想法,生长出了自然野趣的树屋、水塔、阁楼、亭台,灵气充沛的水果挂满了枝头···哪怕是那些本不结果的树木,此时也硕果累累。
河里的鱼儿,也都隐隐褪去了几分鱼形,而有了些许龙姿。
山涧的鸟儿,花草、虫儿···都在变化。
它们变得机灵、活泼,全显得灵性十足,就像是这一刹那,全都被无形的点化。
无论是什么,只要在这片山林之内、湖畔周围,全都向着最好的方向转变。
叶楚萧走了过来,落后于白衣男子数个身位。
态度十分的恭敬、礼貌。
却又目光灼灼的看着周围,正在发生蜕变,显得不可思议的一幕。
“他应该是以化境入得无定,看似是以我意强加凌驾于天道自然之上,实际上他所有做的,都只是在自然的调整,他没有让树木变成野兽,也没有让鱼儿飞上天空,更没有让那些满树的果子,都变成肉块,他没有凌驾于自然规则之上,只是顺势合理的化用规则。”叶楚萧心中做着判断。
白衣男子道:“你用一件神器请我出手,就只是让我做这些事情?”
叶楚萧道:“还要劳烦慕容前辈您,一会替晚辈压一压场。”
“毕竟人多事杂,以晚辈的资历,很难服众。”
白衣男子唤作慕容凌,正是贺刚帮着牵桥搭线,联系上的无定境修士。
有人认为,手里拿了王牌,那就要一直压着,留到最后再用。
但这个想法,本身是偏执的。
还是需要具体的去考量。
叶楚萧实际上不缺底牌,他缺的是声势。
所以,慕容凌这张牌,现在打出来正好。
因为在关键的时候,这张牌的可靠性,需要打一个问号。
与其等到那个时候,去赌博慕容凌的操守,还不如提前打出来,壮声势、压场面,同时也将局面,变得更加的深不可测。
换了叶楚萧是萧蚩,应该也会怀疑慕容凌和他之间的瓜葛。
顺着这条线去深挖,挖到的只会是寂寞。
依着去布局,那就更可笑了。
可以说,叶楚萧此举,十分的浪费。
但是站在叶楚萧的角度,他已经输了一招,被暂时锁死了上限。
这种情况下,他必须拿出十二万分的态度来正面、积极的面对问题,什么样的浪费,那都算是应该付出的成本。
“行!我就暂住在南边的那处树屋里,如果有人闹事,我会让他们滚出去。”慕容凌也颇为舒心的说道。
叶楚萧很懂事,没有拿了承诺,安排他去干苦活、脏活,慕容凌当然会更给面子一点,索性稍微耽误一些时间,坐下来看戏即可。
至于会不会有人真的闹事?
慕容凌以为,但凡是入了场,看到这湖畔所有一切的人,都不会这么没有脑子。
叶楚萧的身后,摆明了有无定境修士撑腰。
哪个吃饱了没事,还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