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十方村,祖迫不及待的直接奔向自己家的石草屋,冲进石屋眼前的一幕顿时让他惊呆。一条清灰色的苍狼正叼着一个人的脚踝,用力的向屋外拉扯,而那被拉扯的人浑身是血,显然已经失去了知觉,祖一眼便认出,那正是自己的妈妈。
心中的愤怒瞬间升腾爆棚,挥起手中骨矛朝着那苍狼的脖子就插了过去,那苍狼也是被突然出现的祖给吓了一跳,松开口中撕咬的脚踝,呲着獠牙恶狠狠地盯着祖,发出低低的咆哮,见骨矛刺来,它一个甩头直接把矛头咬在了嘴里,无论祖怎么用力它就是死不松口。
一人一狼四目相对,眼神中都充满了杀意,祖的眼中更是显现出丝丝血丝,虽然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可是现在的祖血性上涌,怒气滔天,就算是一只老虎挡在面前,他也要上去咬上几口。
骨矛被苍狼叼住不放,祖抬起右脚朝着苍狼的肚子狠狠的一阵猛踹,那畜生硬是挨了几脚,却也扛不住了,猛然间松开骨矛,张着大嘴咬向祖踢来的脚。手中骨矛突然被松开,祖瞬间意识到这苍狼要攻击自己,见苍狼朝着自己脚上咬去,他原本即将踢出去的脚直接上抬,对着那苍狼的嘴踢了上去,“啪”的一声,隔着兽皮靴子祖都能感觉到,自己踢在了苍狼的牙齿上,脚掌上传来一阵麻酥,可是再看那苍狼,口中的獠牙竟是被直接踢断了一颗。那畜生见没有咬到祖,自己还被踢掉了一颗牙,心中野性顿时显露出来,飞身直接扑向了祖,张着大嘴直冲着祖的脖子咬来。
见苍狼直扑向自己,祖赶紧向后撤了一步,拉开距离,右手的骨矛抡圆了对着狼头就抽了过去,又是“啪”的一声,骨矛结结实实的抽在了狼头上,那畜生原本跃起的身体,被骨矛抽的一个趔趄甩了出去,摔在了地上。
苍狼在地上一个驴打滚,爬起身子,努力的甩了甩头,左眼处却是一片血肉模糊,被骨矛给抽瞎了。狭路相逢勇者胜,受伤的苍狼见在祖手上连连吃亏,心中也是没了战意,一只右眼死死的盯着祖,口中发出咆哮,突然它夹起尾巴朝着门口窜了过去,这家伙见不是对手,要逃跑。
祖现在心里是杀气滔天,怎么可能让它跑了,紧咬的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想逃”,一个箭步追了上去,右手的骨矛对着那苍狼逃跑的后腿横扫了过去。那苍狼刚刚落地的后腿还没等跃起,“啪”的一声脆响,就被骨矛给扫中了,扑腾一下直接坐在了地上,这一次苍狼实在是扛不住了,嘴中竟然发出呜咽声,可还是努力的向屋外爬逃。
祖三两步追上去,抬起骨矛对着它的脖子狠狠刺了过去,“噗”的一声,骨矛刺穿狼皮,直接把苍狼钉在地上,愤怒的祖疯狂的抽出骨矛,再次刺在苍狼身上,抽出,刺出,抽出,刺出,内心的愤怒让祖陷入疯狂的杀戮中,他此时只想着要杀死这头该死的苍狼。
石屋内苍狼的哀嚎声不断响起,接着变成了呜咽声,最后就只有祖的谩骂声。
直到地上的苍狼变得血肉模糊,祖才从疯狂的杀戮中警醒,回过头扑倒在妈妈的身边,抱着血泊中的妈妈祖无助的喊着“妈妈,妈你没事吧,你不要吓祖,妈”,奄奄一息的妈妈微微睁开双眼,一只沾满血迹的手紧紧地抓着祖的手臂,嘴唇微颤着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她脖子上的两个血洞不停地向外溢着血,微张的嘴里更是有大块的血块溢出,呛的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看着妈妈的惨状,祖的内心慌乱如麻,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把妈妈的身体紧紧地搂在怀里,不停地呼唤着,低下头把耳朵紧贴着妈妈的嘴,想要听见妈妈要说的话。妈妈拼尽全力在祖的耳边叮嘱“活,活着”,一股鲜红的血液猛地自妈妈口中溢出,沾染在祖的脸颊上,剩下的话妈妈再也没有说出来,紧抓着祖的那只手渐渐无力的松了下去,只有双眼还紧紧地盯着祖,眼神中充满了不舍与担忧。
原本祥和安宁的小小十方村,此时却犹如人间地狱,几间破旧的石草屋内,支离破碎的尸体躺在殷红的血泊中,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嚎声自一间石屋内不断传出。
祖紧紧抱着妈妈的尸体,不停地呼唤着,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妈妈就是他的全部,可是这一刻,这个十五岁少年的世界瞬间崩塌。呆滞的目光看到门口那血肉模糊的苍狼尸体,内心无法抑制的愤怒与杀戮骤然升起,就是这些畜生杀死了妈妈,毁掉了自己的一切,祖紧紧咬着牙,狠狠地说道“畜生,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起身抱起妈妈的尸体,平放在草铺上,伸手在草铺下抽出了一杆通体黝黑的长矛。此矛是妈妈当年逃出巨石城时带出来的,一直藏于家中不敢被别人发现,怕招惹是非,可是现在祖已经无所顾忌,在他的心里只有复仇,不能让妈妈和十方村的十几人白白死于苍狼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