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狂龙也挽救不了的局面(1 / 2)

龙族:从原神归来的路明非第一百五十章狂龙也挽救不了的局面

湖面开始翻腾,巨浪一**袭来,阳澄湖最深的地方也才三四米深,也就是风起的时候有些涟漪,怎么会有这种海里才能看见的巨浪?

这并联在一起的画舫剧烈摇动,从梦境中苏醒的人们都极为惊恐,一是突然变换的场景,二是不紧紧抓住身边的东西就会被浪花抛到湖中。

白商陆看到自己的妻子脸色越来越难看,开始还不理解,有那个小超人路明非在有什么怕的,但很快他就明白为什么了。

清澈的湖水变得浑浊,水下有什么东西在搅动湖底的砂石,再细看,那是一个巨大的生物,它在狂浪中缓缓地站了起来。

它有着修长弯曲的脖子和一身黑色的鳞,火光照在鳞片上,像是暗红色的水晶那样反射瑰丽的光彩,它距离画舫很远,白商陆看不清它的细节。

但他却能看明白两件事,一是它那对狭长的赤金色眼睛,它在凝视船上的人们,光是凝视中附带的威压就足以让普通人胆寒。

二是踩在它脖子上的某个人,这一幕让他不由想起某些太古神话中的画面,那些驾驭着恐怖凶兽的神仙。

白商陆目测那东西有十几米高,少说也跟鲸鱼差不多大小,这玩意儿是怎么藏在阳澄湖里的?

也许它在湖底挖了个深坑把巨大的身体藏在了里面,它藏身的位置就是那片诡异的荷田所在的位置。

他们来时的船都曾从它的上方驶过,真正能控制蟹涌的应该是它,螃蟹那种低等生物没有理性思维,在它强大的威压下任凭驱使。

“走,走,走!”

姜菀之童孔放大,那是恐惧到了极点的表现,他没想到那个疯子居然会把自己的坐骑带出来,组织居然也敢放任他出来。

她一把拉过白商陆还有自己的父亲。

但这里是湖泊之上,四周全是水域,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况且婚宴之上又不是只有他们三人。

混乱,恐慌。

这场华丽的世纪婚礼以一个荒唐收尾,宾客们人头攒动,争先恐后的朝着那怪物相反的方向跑去。

没有用,但心里总会觉得有人会垫底,他们会成为幸运的那一方。

“姜菀之!”

四面八方传来了宏大的声音,细细听来,却是这场世纪婚礼的另一位主人——赵旭祯。

本应在画舫下湖底躺到的赵旭祯,如同瞬移一般转移到了那怪物的头颅之上,驾驭着恐怖的怪兽靠近人群。

他目光先是在路明非身上狠狠瞪了一眼,但最终还是放到了最开始的目标上,他来华夏只是为了将自己的妻子带回去,然后繁育出更加伟大的后代。

“你吵不吵!?

真以为自己骑了只怪兽就是天降的王子,我告诉你,这是我老婆!”

白商陆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他愤然挺身,站在了姜菀之的面前,与远处的赵旭祯凶狠的视线交锋。

他是懦弱,他是一无所有,20年来只不过是开个小诊所的无证医生,就连娶到姜菀之都好像是漂浮在云朵里。

但他是有结婚证的男人,他是政府认可的姜菀之的丈夫,只要证件还在,他就应该是顶在姜菀之前面的男人。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给过你机会进行选择,但你就是贪图天鹅的癞蛤蟆,真以为姜菀之会欣赏你?

错,你只不过是她的挡箭牌,而现在你还一错到底,妄图阻挡他的真命天子,我只能让你品尝一下死亡。”

“你错了,他是我老公。”

姜菀之一步踏前,紧紧握住白商陆的手,并肩而立,傲然的鄙视着远方的赵旭祯。

“你遗忘了荣耀,我会让你回想起来。”

赵旭祯似乎有身下的坐骑撑腰,说话的语气一下子就硬了。

他座下的龙低吼了起来,吼声中带着奇妙的韵律,像是有人用他们听不懂的语言念着古老的诗歌。

吼声所到之处,湖水扬激,一道清晰的波圈以龙为中心生成,向着四面八方扩张开去。

还想硬气的白商陆没来得及开口,姜菀之就赶忙喊出“闭眼!”

但来不及了,下一刻波圈抵达,多数人都呆呆地看着这奇异的景象没来得及闭眼,白商陆也不例外。

没有什么实质的冲击感,但他觉得他的身体和精神都被穿透了,他像是一个悬挂在万古寒风中千疮百孔的纸人,数不清的画面涌入他的脑海。

眼前的湖面忽然化作了荒芜的原野,夕阳如血坠落,原野上插满了残破的战旗,战死者的尸骸堆成了小山,乌鸦们踩在骷髅头上哀鸣。

这时候有白色的羔羊踩着尸骸来到夕阳的中心,啃着最后一块青翠的草皮,它啃着啃着,轰然一声巨响,仿佛看不见的门打开了。

夕阳仍在,却化为了黑色,黑色的落日中走来了黑红色的马,它披挂着沉重的生铁甲胃,它背负着同样穿着铁胃的骑士,骑士一肩扛着悬挂旗帜的权杖,一肩扛着四十米长的大刀。

……好吧他得承认这时候吐槽是有点不分场合,但那柄刀实在造型夸张,感觉是要收掉大地上全部的性命……这画面看着有点熟悉。

他忽然想起姜菀之说的那番话的出处了,是《圣经·启示录。

《启示录是《圣经里最神棍最诡秘的一章,其中一节说末日降临的时候羔羊揭开了七印,揭开第一印的时候,一匹声如雷霆的白马跳了出来,马背上的骑士拿着弓戴着冠冕,象征着征服。

揭开后面三印的时候则跳出了另外三名骑士,分别骑着红马、黑马和惨绿色的马,分别象征着战争、饥荒和死亡,最后那个最恐怖,连阴曹地府都跟随着它降临。

他身边的人纷纷跪下和哭泣,哭得捶胸顿足,双手合十忏悔祈求什么人放他们一条生路。

他们哭着哭着,嘴巴、鼻子和眼睛里涌出血来,现在他们变成了陪博尔特跑步的人,再跑片刻他们的大脑就会累到脑瘫。

就连赵旭祯的那些手下都不例外,这人根本就不拿人命当人命,也丝毫瞧不起除自己以外的其他人。

他试着闭上眼睛,但那些诡异的画面还是在他的脑海里闪动,那匹瘦骨嶙峋但又铁甲峥嵘的马缓步地向他走来,马背上的骑士吹响了号角,号角声中回荡着姜菀之的名字。

荒原上的骷髅们都张开了嘴,它们跟着喊:“姜菀之!姜菀之!姜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