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们,是预言之子,据院长所说,是埃修·巴兰杜克亲自格杀了预兆之狼,挡住了灰潮最后的反扑。”伏卡洛纠正道,“你已经见过他了,感觉如何?”
“很一般,混在佣兵队伍里完全没有什么存在感,如果他不说名字我很可能就把他漏过去了——不过如果一把剑只是藏在剑鞘里,确实见不到锋芒。我很期待见到他拔剑的身姿。希望我到时能看见一位所向睥睨的征服者,而不是一个只会闷头砍杀的莽夫。倒是您,一开始被那小子气得不轻吧?”
伏卡洛摇了摇头“那倒不至于,抛去他那斤斤计较的萨里昂商人做派不谈,我对他的观感其实挺好,思路清晰,缜密,而且还沉得住气。血气方刚的小伙子遍地都是,反倒是巴兰杜克这样的年轻人不管在哪里都挺稀罕的,让我想起了以前的弗罗斯特——”他尴尬地咳了一声,“说到这个,公爵大人还好吗?”
“达姆士又一次拒绝了公爵的传召,也一直在找各种理由躲着公爵派到波因布鲁的使者。大人并不愿意喝您调配的药剂。说您忙着督造与看鼻子已经够忙了,不需要您额外为他的病情操心。如果可以,他希望您能帮忙劝说一下达姆士,毕竟在结社里,您的话语权仅次于院长。”
伏卡洛有些犹豫“我还是希望公爵能够按照我的药方调养。达姆士的药剂固然可以在短时间内帮助他保持精力与体魄,但那是在压榨他那本就脆弱不堪的身子骨!叶芝,你看过疗程结束以后的药毒反噬,一次比一次痛苦,一次比一次凶猛!他体内还剩下多少干净的血液?”
“北境需要一个强健但短命的瑞恩公爵,不需要一个病恹恹地苟活在床榻上的弗罗斯特。”
“你是这么想的?”
“公爵大人是这么说的。”叶芝别过头,冷冷地说。
“……我知道了。”长久的静默以后,伏卡洛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这就写信给达姆士。你要不要先擦一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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