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剑归知守,两人谋划(1 / 2)

……

不愧是天书,真是悬妙莫测,比诛仙世界之内的五卷天书高深多了。

这个世界,最强者也比诛仙世界强多了。

这里可是涉及到,离开世界,远走混沌的屠夫这样的神秘强者。

……

渭城

此时两个年轻的小伙子,带着一个几岁大小的黑女孩艰难求生。

夫子站在房屋顶,看着这个叫作宁缺和卓尔以及桑桑的三个小孩,面色复杂。

“哎……,不是我不想啊,而是感觉告诉我,不能……

毕竟事关永夜之苍生大事,那个小子也透露了,永夜之一线生机,在于书院。

可惜那个小家伙正在闭关,否则还真想去和他深谈一次。

一线生机,究竟是什么?”

……

南晋剑阁

剑阁后少,大河岸边静静地坐着一个中年男子,混元一体,一点也看不出这是一个修为高深莫测之人。

不过既然能够静坐于剑阁禁地,又如何可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这是柳白,剑圣柳白,看似知命,实则逆伐五境之上,不是不可能。

甚至单凭战斗力而言,号称年轻一辈第一人,无距境的李慢慢,书院大先生,也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林虚的出手,又如何能够瞒得过这样的强者。

“呵呵,有意思,知守观二先生嘛。

可惜,不是我想挑战的类型,不是剑道强者。”

……

知守观

静坐一年有余的林虚站起身,离开了最后一间草屋。

来到草屋外,了目望去,远处河池边上,一个红衣女孩正在悉心照料着河池内的红鲤鱼。

中年道人则在草屋外,这是每一次林虚观望天书时的时间。

“出关了!”

“是的,师叔!

麻烦师叔了,每次师叔对了来这里等着。”

“这是观主交代的,没什么麻烦与否。”

“师兄?”

远处叶红鱼看着那个灰色道袍中年人以及一个年轻道袍道人,顿时眼前一亮,来到两人面前。

“师叔,师兄!”

“嗯。”

“红鱼,不错,人更美了,修为也更强了。

才十一二岁,都不惑巅峰,随时可以踏入洞玄之境。

这个修炼速度,就是师兄我,也羡慕得很啊。

谁说出生不能决定一切的?至少出生好的(出生在这个世界语其他世界相比),起点就是许多人一生追随的终点了。”

林虚同样习惯性地,宠溺地弹了下其额头。

林虚的话,中年道人不解,叶红鱼更不理解。

她的印象中,这个师兄,实在是太强大。

年轻一辈中,就是自家兄长在自己的心中,实力也远不及这个师兄。

年轻一辈中,或许也就大唐都城长安书院的大先生能够和其相提并论了。

“师兄,红鱼不是很理解您的话。”

“哈哈,红鱼,你不用理解,你只需要知道,你修炼的速度,比为兄快了太多太多。”

可不是嘛,自己修炼到如今的境界,零零总总差不多用了千年时间,可叶红鱼,如今才十一二岁罢了,都半只脚进入洞玄,二十岁之前知命在望,也就是金丹在望。

自己二十岁呢?在什么层次?

“我修炼速度真的这么快?”

叶红鱼呢喃细语,很不自信道。

“不错,红鱼你修炼的很快,但也不能骄傲,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林虚鼓励一番后,离开了草屋,向着自己住处而去。

知守观后山山洞中,林虚感受了下波动起伏的气息,心知叶苏应该快出关了。

有了自己这个不大不小的蝴蝶,影响真不小。

否则原着中,叶苏可是闭关十六年,才勘破生死观,想不到如今,会提前几年时间勘破。

知守观待了半年时间,也知道了叶红鱼半年光阴。

半年光阴过去,叶红鱼总算突破了洞玄境。

剩下的,就是对知天命的追求。

离开知守观,来到桃山,虽然桃树已然再次勃发生机,但新树之下的旧桩,显得那么刺眼。

林虚知道,这并不是它的罪过,想起了当年夫子温二壶酒,斩尽满山桃花的无敌光景。

来到掌教大殿,却被一个人拦住。

“林虚先生,暂且留步,这里是掌教休憩处理事物之地。”

林虚瞥了这家伙一眼,神念发动,直接定住了他:“哼,罗克敌,罗统领。

熊初墨算什么,充其量不过是我知守观的一条狗而已。

而你罗克敌,狗都算不上。”

“念——念师?五境念师,还是六境念师?”

林虚懒得搭理这货,这就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径直来到掌教大殿。

此时天谕院的天谕神座,裁决司的裁决神座正在禀报着自己的事。

掌教大殿中央最高位置上,一个带着金色面具,手执金色权杖。

看到林虚大摇大摆进入掌教大殿,熊初墨想起当初在这个人手上毫无反抗之力,不由得生出畏惧之心。

“天谕神座,裁决神座!”

“林虚先生!”

“林虚,大胆!你为何对本座视而不见?

本座可是西陵神殿掌教,即使观主,也得正视三分。”

仿佛是为了给自己打气,熊初墨不由得大喝。

“熊初墨?西陵虽然是昊天在人间的代言人。

但说到底,终究是我知守观在世间的势力。

还有,别说观主了,就是本座,也没将你放在眼里。

蝼蚁而已,即使借来昊天神辉,强行使用天启手段,也只是蝼蚁。

你真以为,你做的龌龊事,普天之下,就没人知道?

你错了,知道的人很多,这些事在观主,夫子等人眼里是透明的。

所以你熊初墨是什么人,在他们心里明白得很。

这次本座来这里,就是警告你一番,再敢对我知守观之人图谋不轨。

本座就直接灭了你,知道了吗?”

林虚冷冷地看着熊初墨,语气冰冷,企及锁定他,强大的气势,悄无声息落在熊初墨身上。

熊初墨再也不能淡定,面具之下,冷汗直冒。

甚至整个人瘫坐在掌教神椅上,动弹不了分毫。

“咳咳,本座——,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

林虚直接无距离开,让得几人惊骇。

“无——无距?”

裁决神座:“无距?怎么可能?道门寂灭,书院无距?嘶……”

“噗……,林……林虚,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掌……掌教?你……”

“咳咳,本座没事,你们下去吧!”

“是!”

天谕和裁决带着震惊离开,只是偶尔会听到掌教大殿中传出来的,愤怒的咆哮声。

而林虚呢,给了熊初墨这家伙一个下马威,免得自己没在,又出什么幺蛾子。

……

一路西行,直入南晋,来到剑阁之外。

此时柳白已然来到剑阁之外等候着。

对于林虚这样的绝世天才,他还是很佩服的,或许这就是惺惺相惜。

“林先生,久仰大名了,今日莅临剑阁,剑阁之幸!”

“见过林先生!”

林虚也行了个道门礼,微笑道:“柳先生客气了。

如此大张旗鼓,虚受宠若惊啊。”

柳白此时只要不出剑,就如同一个普通人。

“哈哈,林先生值得,强者,值得尊重!”

“柳先生谬赞,以柳先生今日之成就,就算五境之上有门槛,亦斩之。”

林虚这样强者的恭维,柳白也一脸笑意,明显心情还是不错的。

“可惜啊,我总是隐隐约约觉得,修为压制在知命最好。

仿佛突破五境之上,随时会有大危险来临。”

“柳先生多虑了,其实只要积累在,破五境与否,不是那么重要。

当然了,如果柳先生实在想看看五境之上的风采。

突破时找个隐匿的地方,或许直接去西陵找我,南海找观主,甚至去书院寻找夫子,都可以的。

对了,今日来拜访柳先生,是想和柳先生论剑的。

世人不知道,其实林某在剑道上的造诣,一点不比其他低。

听闻柳先生大河剑意,一旦施展,如同黄河之水天上来,滔滔不绝。”

柳白闻言,一时竟然失语:“什么?林先生也是剑道大家?哈哈,既然林先生有意,柳白岂能扫了先生的兴。”

来到大河边上,林虚以新奇的方式论道,令得柳白耳目一新。

林虚将自己对剑道的理解,将自己创造的凌虚剑诀,以指代剑,凝聚剑光等法子,也没保留。

柳白也没藏私,大河剑意,由浅入深,详细讲解。

在剑阁暂时居住下来,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谈玄论剑。

悠悠岁月,一年时间过去,一年的时间,林虚在剑道上的收获还是很大的。

万剑归宗,万剑归宗乃是剑术最高境界,一经使出万剑归宗如仆见主,如朝拜到尊神一般。剑招一出,凌厉无匹的剑劲由体而生,身形可化着一股青烟,劲气四散弥漫,无数利剑狂风暴雨般的飞卷。漫天飞舞,剑势如网,凌厉无匹,蔚为奇观,也可以操纵万剑发动攻击。

一年光阴,柳白看着和大河剑意异曲同工的万剑诀,也是一脸的微笑。

惊叹于林虚的资质悟性,这看着虽然和大河剑意像,但根基本质已经换了,这是一全新的剑法招式,剑意驱使之法。

林虚也没有多说什么,万剑归宗的秘籍隔空向着柳白掷去。

“哈哈,柳先生,这是万剑归宗,也可以称呼为万剑诀。

希望对先生在剑道上更进一步有些许用处。”

“多谢林先生,说来这次还是我柳某占了大便宜。

以后林先生有需要我柳某出手的,可以让人来通传。”

一年的相处,对于双方的性格,都了解得差不多,两人都差不多惺惺相惜了。

林虚对于柳白这样纯粹的剑者,也是颇为欣赏的。

如果这柳白能够在剑道上更进一步,他是乐见其成的。

“柳先生见外了,先生如果能够更进一步,我是很乐见其成的。

独自修炼探索,哪里有同道一起探索修炼来得痛快。”

“所言极是,林先生如此广阔的心胸,我柳白自愧不如。

林先生,通过讲解论道,我们都各自有所收获。

不如现在试试,实践实践?”

林虚闻言,也觉得这个想法还是挺可行的。

点了点头道:“可,柳先生小心了!”

言毕,凌厉的剑气自体而生,同时剑阁之中各大弟子们的剑,仿佛遇到了剑中帝王,纷纷脱离自己主人的束缚,飞向天空。

此时的林虚,就是一柄剑中帝王,无数飞剑来到脚下,臣服在脚下。

柳白同样,跃至大河上空,施展大河剑意,更是如鱼得水。

一人万剑林立于身后,一人身后大河滔滔般的剑海。

两人横跨东南,两片剑海同样林立于东南。

“去!”

林虚右手向着柳白一指,无数的剑气,还有剑阁各大弟子的剑,纷纷向着柳白攻击去,仿佛不将他给淹没于剑海中,誓不罢休。

同样,柳白也不甘示弱:“大河剑意,去!”

“乒……

乒……

乓……

乓……”

剑器交割,不断在大河上空碰撞。

两人仅仅是如此一手,就超越了世间绝大多数的剑者。

……

贺兰城

正在做鱼的李慢慢看了一眼南晋方向。

“这位林先生,真不知道有什么是他不会的,道门年轻一辈第一人,非他莫属。”

夫子一边吃着烤鱼,一边道:“哈哈,这个小家伙是挺神秘的。

如今看来,道门寂灭,书院无距,念师,剑师。

他都取的不错的成绩,就是不知佛门无量,魔宗天魔他是否会。

慢慢你可是遇到对手了啊,哈哈。”

“呵呵,夫子所言极是,有压力,才有动力。”

……

南海中,一条木船上

一灰衣道人一边躲着小木棍攻击,一边看着南晋剑阁,面色欣慰。

“呵呵,林虚,不错,我就知道你不简单。

以无修为之身,能看六卷天书,能够简单嘛。

道门寂灭,书院无距,五境之上的念师,剑师。

那佛门的无量,魔宗的天魔,符师,你会了吗?还真是期待啊。”

……

西荒极西之地,这里坐落着四大不可知之地之一的悬空寺。

此时悬空讲经首座手执权杖,身后跟着一群僧人。

“哎,书院英才辈出,道门英才也不少啊。

叶苏兄妹就是难得一见的天才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更妖孽的林虚。”

林虚和柳白对决过后,以平局收场。

二人都没尽力,不过是随手的一击,试试对方在剑道上的领悟。

否则两败俱伤,太过得不偿失。

出了南晋,林虚来到长安,虽然是道门之人,但对于长安的民风,他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这是一个没有信仰的国度,这是一个向往自由的国度。

……

长安城外

还没进入,就看到一个头顶高冠,身体站得笔直的年轻人,此时正一脸战意地看着林虚。

“林先生,久仰大名,我是君陌,夫子让我来接你。”

“哈哈,二先生,我也久仰大名了。

书院二先生,名震天下,柳白那家伙,可是很迫切邀你一战呢。

至于林某,不过是闲着无聊,加上我实在喜欢大唐之民,所以来一趟长安。

没想到会惊动夫子他老人家,真是林虚之过。”

单凭嘴炮,十个君陌也不是林虚对手。

最后实在被这个家伙说怕了的君陌,带着林虚向书院而去。

君陌:“不知林先生来长安是?

书院和道门,西陵的关系,貌似没好到需要弟子拜访的程度?”

“二先生此言差矣,同为昊天世界不可知之地。

平时无论如何竞争争斗都无所谓。

但如今可不是平时啊,永夜将至,时局动乱。

我们理应去除门户之见,摒弃前嫌,齐心协力,共同渡过这个永夜再说。”

不一会儿,君陌带领着林虚,直入后山,也就是所谓的二层楼。

此时夫子召集着十二个弟子,静静地等待。

至于他,正在夹着食物,喝着酒。

“二……二师兄?皮皮见过二师兄!”

一个小胖子,看到林虚后,大喜。

在知守观中,也就这个二师兄对他那是没得说。

林虚点了点头,开玩笑道:“小胖,看来书院的伙食更养人啊。

才来书院没多久,你就整整胖了一圈。”

“二师兄,您又取笑我。”

林虚:“林虚见过夫子。

大先生,二先生,三先生,各位先生。

三先生,久仰久仰,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甚闻名啊。”

其他人不解,夫子,李慢慢和余帘倒是明白林虚的话。

说明余帘的身份来历,在林虚眼中不是秘密。

夫子:“你小子精明得很,我就知道瞒不过你小子。

怎么,你小子要回西陵告状?”

余帘沉默不语,静静地看着林虚。

“夫子,我要是想告状,也不会是如今,更不会是以后。

所以夫子,大先生,三先生放心。

西陵虽然是我知守观的势力,但我也看他们挺不顺眼的。

要不是师傅不允许,我都直接将这西陵从知守观除名了。

这不离开知守观前,去了一趟西陵,将熊初墨那个人模狗样的家伙给揍了一顿。

对了,夫子,我呢,挺喜欢大唐民风的。

不知能否在长安待久点?”

夫子一边吃着饭,一边道:“行,整个西陵,除了皮皮这小胖子,如今我看着顺眼的,也就你了。

想留多久,就留多久。

我听你小子说,这一次永夜有一线生机?

为何会如此说?莫非你还是个算命的神棍?”

“咳咳,夫子,职业无高下。

我是懂些算命看相的,您也知道,知守观西陵天谕那家伙,就是搞预言这类的,差不多相当于看相算命了。

不过那家伙,也就借着昊天之便利,懂一点皮毛。

我也是如此,所以能够看出一线生机,也是情理之中。”

“天谕都不放在眼里,看来你小子……

这样,你不如看看这些家伙的未来?”

面对其他人的眼神,林虚就知道,这些家伙对于所谓的看相算命嗤之以鼻,他们相信的是自己的实力。

林虚摇了摇头:“夫子,各位先生只相信他们的实力。

而且有着您老人家的庇护,各位先生即使有些波澜,但自然是安全无虞。

对了,夫子,晚辈此次前来,主要是寻找大先生论道的。

传闻书院中,各位先生都是大先生在教导,不管是琴棋书画还是阵法炼器。

十三岁开悟,三十岁才到不惑,可是他能三月进入洞玄,入洞玄当天傍晚观暮云而入知命,然后三天破五境到达无距。

这个速度,可以说是亘古朔今了。

当然了,要是夫子不吝赐教,指点我一二,那是我的荣幸。”

“哈哈,你小子真是……

我就想,你小子不会无缘无故来长安,来书院,原来是这样啊。

你在剑阁和柳白谈玄论剑接近一年,想来收获是不小。

这样吧,慢慢,既然林小子盛意难却,你就和他交流一番。

反正游历天下这事,多年了,一直一无所获,不在意这一两年时间。”

“是,夫子!”

“多谢夫子,有劳大先生了。

夫子,交流期间,不知可否进入旧书楼翻阅下?”

夫子:“随你了,不过区区旧书楼罢了。”

安排好林虚的住处后,林虚也看着后山各大先生平时的生活。

经常和李慢慢交流,林虚修炼千年以来,文才武学,书画琴棋,算数韬略,医卜星象,奇门五行,都有涉及,造诣还不是太差。

李慢慢也不愧是个全才,区区几十岁,竟然研究了这么多,还是无距境界的大修行者。

林虚没保留,李慢慢自然也没保留。

他们的谈论交流,光明正大,书院后山,各大先生都可以旁听。

这些人也是第一次知道了,天才的世界,他们实在不懂。

他们也算是知道了,在这个世间,竟然还有人比自家大师兄还天才。

为此,林虚只是摇了摇头道:我可不是什么天才。

这些都是日积月累,长年累月下来,慢慢积累的。

大先生才是真正的千年难得一见的奇才。

众人不解,林虚也没有说,夫子则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莫非这林虚,也是个活了多年的老不死的?

除了谈论这些,林虚也直言不讳,书院的修行法,道门的修行法,西陵的修行法。

剑师,符师,念师,炼丹,炼器,魔宗之法,佛门之法……

林虚都一一阐述自己的观点。

书院中,夫子,李慢慢对于所谓的魔,也是嗤之以鼻,不甚在意。

因此林虚谈及魔宗的修炼之法时,都倾心去听。

李慢慢是聪明,但终究积累还是不够,久而久之,他已经跟不上林虚的速度。

随着林虚的讲述,最后还是夫子亲自下场,和林虚交流。

千多年的积累,见识阅历,可不是林虚**百年可以比拟的。

林虚除了讲述自己的,夫子的,他都倾心而听,倾心记住。

说但最后,直接是林虚在提问,而夫子在解答着他。

除了请教夫子,他就去旧书楼中,或者去后山崖洞之内。

整得一个道门知守观弟子,比书院弟子还像书院弟子。

“小十二,你这个二师兄,可真是个修炼狂人啊。”四先生范悦感慨道。

陈皮皮道:“师兄,二师兄在知守观虽然也经常去藏经阁,去观看六卷天书。

但我从未见他修炼过,就像在书院一样,沉迷于书山学海中。

可为何修为这么厉害,难道这么做,会比修炼更管用?”

十一先生王持不仅是个药学大家,还是个辩论大师。

其他人向他看过去,他也疑惑地摇了摇头:“各位师兄师姐,你们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至于林虚,在书院待了半年,和大先生李慢慢辩论,听夫子的解惑。

收获自然非同凡响的,出了书院就向着朱雀大街而去。

……

朱雀大街,林虚看着这热闹繁华,与世界何地的不同的习俗民风,面色微笑。

看向书院方向,对夫子的钦佩更甚。

买了一栋房子,被他命名为静心阁。

林虚就一头扎进去,任凭风吹雨打,日晒雨淋,他除了偶尔的吃饭,别人的拜访,就是个千年死宅。

静心阁内,林虚看着小池之内不断翻腾的鱼儿。

“以道观之,物无贵贱。以物观之,自贵而相贱。”

“林先生说得好啊。”

一个不修边幅的邋遢老道从外面而来,他是颜瑟,西陵神殿昊天道南门观主、大唐帝国国师李青山的师兄,既是昊天道门内与三位神座平起平坐的大神官,又是大唐帝国惊神阵的主人。

世间第一神符师,被夫子誉为“在符道上走出最远的神符师”。

为人放荡不羁,行事不拘一格,以纯阳入道,视红颜如枯骨,却喜欢逛青楼,嬉戏红尘,一身修为高深莫测,最拿手的是井字符。

林虚作为如今昊天世界屈指可数的大修行者,作为知守观传人之一,来到长安城,自然是瞒不住他的。

久而久之,还和林虚来来往往,交情不错,算是难得的忘年之交。

“大师,不在昊天道南门纳福,怎么有空来我静心阁?”

“这不是去红袖招嘛,经过你静心阁,所以来看看。

你小子简直一个千年死宅,我来看看你如何了。”

“我好得很,大师想那个水珠儿的话,就去吧。

尽兴了再来我这里也无所谓的。”

……

时间流逝,不知不觉到了天启十二年的冬天。

两年前,即大唐帝国天启十年,草原初现不稳,蛮族最大的金帐部落在敌国秘密挑唆支援下隐现反心时,当时仅仅十四岁的大唐四公主李渔,为避钦天监所做“夜幕遮星,国将不宁”的批示所引起的朝野舆论,不顾举国反对,远嫁草原,给金帐单于做续弦。

今年冬,金帐部落单于突然暴毙,欲以李渔殉葬,公主李渔逃离草原回长安。

唐帝国天启十三年春,李渔逃到渭城,这一年,在将军马士襄的安排之下,一个叫作桑桑,十三岁小黑侍女,一个叫作宁缺,十七岁左右的少年,出了渭城,护公主李渔入长安。

大唐皇室,高层对于知守观亲传弟子二先生来到长安,也是不安宁的。

不过既然书院都没说什么,夫子都没说什么,他们也就没再费心费力了。

李渔初到长安,初闻这个知守观二先生的事迹,自然是疑惑好奇的。

宁缺这个一心拜师,拜大修行者为师的存在,初闻这里有知守观的二先生,是个大修行者,也自然是死皮赖脸跟着来了。

静心阁内,李渔带着宁缺进入其中,看着一个年轻人正在打理着池塘,喂养着鱼儿。

“李渔见过先生!”

“宁缺拜见先生!”

“公主殿下,宁缺?是梳碧湖砍柴人宁缺吧。

你虽然不通修炼之法,不过一身本事,都是生死边缘练回来的,在世俗普通人中可是少有敌手。

我知道你,这些年,我游历昊天世界,去过渭城,去过贺兰城,也去过岷山。

你小子,不简单啊,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公主殿下,你们快快请坐,这是我自己泡的茶水,都试试吧。”

林虚挥手间,三杯茶水自屋内飞来,落到他的手上。

如此一手,宁缺羡慕不已。

“先生,您真是强大,不知您看我……”

林虚好笑地看着他:“宁缺啊,对于修炼一事,急不来的。

虽然你如今气海雪山,一窍不通,是无法修炼。

不过,你注定了,平凡不了,毕竟……不止你不平凡,因为她更不平凡。

所以你早晚能够修炼的。

你的情况,我也无能为力,不过我无能为力,不代表其他地方也无能为力啊。

而且,就是想,我也不能收你为徒啊。

以后可以的话,有什么不懂的,来问我。

平时嘛,叫我什么都无所谓,林虚,林大哥,林先生,林师兄等,随便你。”

“啊……,这……是,多谢林大哥。

林大哥,您看什么地方,什么人,能够解决我的困难?

这不能修炼的情况,不是天生的嘛?还能改变?

难道修行者,都是这么厉害?这么不可思议?

我有一天也能这么厉害?哈哈,真是太好了。

林大哥,您说我不凡?我怎么不知道?

还有其他人不凡,与我不凡有何关系?

我身边难道还有什么贵人?公主殿下?……”

林虚无语,这家伙怎么就成为话唠了。

念头一动,这家伙直接无法言语。

“我靠,你这家伙怎么就是个话唠?

想知道?我也不知道啊,看相的懂不?

你的面相,注定你平凡不了。

而且你的面相中,有许多不平凡的命运线,更有两条,贵不可言啊。

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昊天在人间的私生子了。”

林虚和煦的笑容,容易相处的性格,不一会儿就让李渔和宁缺放下了心中的紧张。

林大哥长,林大哥短的叫个不停。

……

宁缺和李渔离去后,小黑子卓尔被追杀。

林虚见状,顺手救了其一命。

宁缺入长安,不断复仇,杀了御史张贻琦,结识春风亭的朝小树,与朝小树并肩大战于春风亭,抵抗着来自朝堂之内的各路势力杀手。

冬天过去,正是唐帝国天启十三年春,夫子以及大先生李慢慢去他国游历。

唐帝国天启十三年春,夫子离去不久,宁缺入书院学习。

他杀了铁匠陈子贤,屠了茶艺师颜肃卿。

击杀颜肃卿后,宁缺重伤,于朱雀大街城门,惊醒了朱雀绘像,破而再立,宁缺被重建雪山气海。

为了保命,逃到旧书楼,将死,被陈皮皮遇到,这个自称做一个胖子难,做一个好心的胖子更难得家伙,用通天药丸救了宁缺一命,通十窍雪山气海,迈入刚好能够修炼的门槛。

仿佛是印证着林虚的话,虽然仅仅通了十窍气海雪山,但一发而不可收拾。

竟然只用了十四天,就连破三境,至不惑境界,不久后,直接通过了书院的二层楼选拔,成为夫子的第十三个亲传弟子,书院的十三先生。

卓尔呢,被林虚救下后,又回归了鱼龙帮。

死劫已过,以后是成龙还是成虫,一切都看机缘了。

“师兄,我来看您了。”

林虚静坐着,领悟天地,门突然被打开,一个小胖子灵魂地跑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人,正是通过了书院考核,成为书院后山二层楼弟子的宁缺。

“林大哥。”

林虚点头:“嗯,不用客气,随意坐吧。

宁缺,恭喜你,没想到这才多久没见,你就成为夫子的第十三个亲传弟子了,还是颜瑟大师的符道传人。

而且修为也至不惑,看你的样子,洞玄不远了。”

视线看着陈皮皮,无奈道:“我说皮皮啊,怎么这一惊一乍的毛病还改不掉?

在书院后山,可是强者如云,如此毛毛躁躁,也不怕被揍。”

“嘿嘿,二师兄,书院后山各位师兄才不会揍我呢,我可是他们的食物依靠。”

“好吧,红鱼那丫头,当初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

还是将你赶出来,我看啊,叶苏那家伙要出关了,出关后,免不了揍她一顿。

不过修行方面还好了,洞玄巅峰,随时可以突破知命。

道痴这个称号,倒是符合她。她的战斗力,算是你们这年轻一代战斗力最强了,万法皆通,冷酷好战。

那个书痴,以前我见过一面,也是个不错的符道天才,三岁便开悟,洞玄境界就能写出半道神符,以后的神符师之路可以说稳了。

宁缺,你来这里是告别的吧?要去荒原实修了?

皮皮啊,不是为兄说你,空有知命境界,战斗力实在是惨不忍睹。

不如你也跟着宁缺去荒原实修得了?”

“啊,这……,师兄,我就不去了,对了,师兄,我还要去给各位师兄师姐做饭,告辞了。”

陈皮皮逃似的跑出静心阁,林虚无奈摇了摇头。

“小胖子真是的,借口也太明显了。

咦?看来今天是个好日子啊,还是回去一趟吧,不然红鱼那丫头可就免不了一顿训斥。

宁缺,你自己离去吧,顺便帮我关上门,叶苏出关了,我也得回知守观一趟。”

“是,林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