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除了生孩子,就没有王都头干不了的事。
王仁却没心力和他说话,嘴里念念有词,不断吟诵着古怪的音节,语调时快时缓,七窍逐渐渗出血迹。
对面的柯郭文果然像是受到某种莫名力量的牵制,脸上满是挣扎,五官扭曲在一处显得极为狰狞,步伐都凌乱了不少。
吴清见状士气大振,被压制了那么久,总算能有机会一雪前耻。这些高手确实个个名声在外,可他托塔手吴清也不是吃素的,年轻时也曾闯下过拳震三江,力撼九城的偌大名声,真对上还不见得谁怕谁!
天空中的雨越下越大,头顶火莲却并没有要被浇灭的趋势,高温加暴雨的诡异天气让吴清的体力消耗极快,他气势反而节节攀升,越战越勇,宝塔法相已渐渐与他肉身融为一体,刀剑砍在他胸膛只听得“当、当、当”的金铁交鸣声。
“给老子都滚开!”
吴清的暴喝声如怒狮狂啸,单臂骤然一挂,砍向他的兵刃顿时都被打得偏去方向,另一拳悍然轰出,雄浑的黄铜色真气形成一道数丈高的巨大拳印向前打去。
这式神门震山拳虽只是地阶下品,但他浸淫此招已有十年之久,再加上他三十年的功力,当真是千军辟易、万夫莫敌!
法坛内的所有人都被这一拳逼退,趁此机会,四人赶忙运转身法逃离法坛,只是外头的情况却也好不到哪里去,整座城都已陷入火海,六个外坛近乎全部失守,到处都是脸上化作饿鬼的武人在作乱。
宁言好不容易缓了缓气,骇然道:“这些人都哪来的?”
吴清没好气道:“我还想问你呢,云罗宝盖伞突然被烧光了,天火降下的黑烟把城里搞得一团糟,焰口法事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仁看了看后头追兵,打断道:“闲话少叙,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
“你说的轻巧,看看这样子,哪还有安全的地方。”吴清重重哀叹了一声,事态坏得太快,他们一点准备都没有,眼下连杀出城都困难。
宁言沉吟片刻,转头望向不远处的内坛,咬牙道:“我们进去!”
作为水陆法会的核心所在,内坛的守备远比外坛森严得多。只是面对这糜烂局势,南安寺非但没有派出高手解决事端,竟打算封闭内坛避避风头,几人说话间,金色的佛光已然快要将整座内坛全部锁住。
王仁明显有些意动,只是看到那佛光却摇了摇头:“来不及了。”
“来得及!”
这斩钉截铁的声音让其余三人同时一愣,宁言大喝道:“抱紧我!”
吴清嘴巴微张:“这么紧张的关头你说这些干什么,还挺突然的……”
“没时间解释了,快!”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终还是决定选择相信宁言。
宁言身上瞬间挂满了大汉,双手牢牢抱住几人,接着快步向前狂奔。
他冥冥中有一种直觉。
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