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刚刚,
那帮刁民,在阎罗殿前,指着他的鼻子痛骂,
说他是骗子,说他不配做帝主,
还有甚者,让他退位让贤,把帝主的位子让出来,
想到这里,酆都大帝的鼻头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这帮刁民,都该去十八层地狱炼上一遍,
他容易嘛他,
自打知道两界通道崩坏以后,
他是饭饭吃不下,觉觉睡不好,头发更是大把大把的掉,
前要安抚在地府办公的公职人员,
后要寻找连通通道的新办法,
每每被人误解谩骂,他还得努力维持着作为地府掌管者该有的风范,
那架子一端,就放不下来了,
天知道,他多想在那群小恶诡骂自己的时候骂回去。
就在酆都大帝暗自神伤的时候,一道略微小心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帝主,帝主,
要不您再试试?”
钟良魁有些害怕,
他怕帝主一气之下给他拍死,
谁让他在宣传的时候牛逼吹的太狠了,
导致那些闻讯而来的恶诡现在堵在阎罗殿门口,非要帝主当着他们的面要给他们从阳间接引两只恶诡下来,
看看是不是真如钟良魁说的,
酆都大帝已经能让大家伙再一次投胎做人,重回人间了。
目光扫了一圈,
周围的这些老狐狸们一个个的都是高高挂起,压根没有帮他分担一些压力的意思,
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毕竟外面还有大批的恶诡们等着让他们给个交代呢。
钟良魁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就彻底的点燃了酆都大帝的怒火,
“哼!钟良魁,造谣惑众,你好大的胆子,
蒋丘山,造谣惑众者,该当何罪?”
酆都大帝压根就没想着给钟良魁说话的机会,
他只是将问题抛给了钟黑子的死对头,眯眯眼蒋丘山,
果然,蒋丘山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立马跳出来说道,
“按百年前地府律法,当受业火焚烧魂魄,然后再将十八层地狱的酷刑走上一遭,在投胎时只能选耕牛,肉猪这类牲畜,
要是按照地府现在的律法,那他就得去建奈何桥,去铸黄泉路,去引忘川水,然后放弃投胎的机会,看能不能将六道轮回给找回来。”
蒋丘山的小眼睛里泛着凶光,似乎一定要致钟良魁于死地,
他就知道,这滚刀肉办事不靠谱,
果然,本是一个露脸的好机会,被这家伙硬生生的办成了丧葬宴,
看着帝主的模样,
蒋丘山觉得,
自己只要再添一把火,这钟黑子就别想翻身了。
一旁的钟良魁看着蒋丘山的模样,气不打一出来,
这王八蛋,好狠的心,
蒋丘山口中所言的建奈何桥,铸黄泉路,引忘川河水,
那必须得去幽都外面干,
现在整个地府,几乎到处都燃着业火,
被那玩意碰一下,谁受的了,
而且奈何桥虽然好建,黄泉路虽然好铸,忘川河水虽然好引,
但六道轮回那东西不是说找就能找到的。
事实上,六道轮回是连通地府与人间的通道,
这通道,需要大量的阳气来维护,也就是功德之力,
可在百年前,六道轮回突然消失,
连带着消失的还有海量的功德之力,
这就导致,上面的下不来,下面的上不去,
而地府最为需要的阳气也就没了来源,
久而久之,黄泉路,奈何桥,忘川河这种需要阳气去经常保养维护的基础建设,
也就坍塌损毁了,
再加上这百年来,除开幽都以及那几个绝地禁地以外,又有哪个地方没有燃着业火?
酆都大帝忙活这么多年,不就是想重现六道轮回嘛,
可结果大家都看到了,
压根没有进展,
现在这老阴逼,让自己去修桥铸路,那不就是想让他灰飞烟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