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手机，叶莲赶紧联系赵凡：“你这歌……真是你写的？”

“随便写写，你该不会是想到弯的方向去了吧？甭提了，我对象都笑话我半天了！”赵凡在电话那头未卜先知一般，颇为无语地吐槽自己。

事实上，高晓婧一点都没有笑话他，而是自己看着歌谱乐不可支了半天，还老拿古怪的眼神看赵凡。

这让赵凡有点后悔选这首歌了。

但赵凡的话也成功地堵住了叶莲。

“你就没有别的歌给我了吗？”叶莲在电话那头语气幽怨。

“没有了，最近没灵感。”赵凡撒谎，然后看着那句歌词“我不转弯”捂嘴笑。

“那好吧。”叶莲简直要幽怨死了。

挂断电话，赵凡在那边吃吃地笑。

“什么事这么好笑？”高晓婧趴在沙发上，两脚一高一低地荡着，模样既青春又可爱。

“我把《盛夏光年》给叶莲了，她估计会唱。”赵凡说。

“你老实交待，这首歌是不是写同性的？”高晓婧扬着手里的歌谱问：“什么弯啊直啊的。”

“既然该来的总要来，那我也就不瞒你了。”赵凡半低着头，一幅要承认的样子：“其实这首歌，是写对人生的态度的！不转弯是一种态度！”

“信你个鬼！”高晓婧把歌谱一扔，却也不再追究这件事：“那你觉得，叶莲这个人怎么样？”

“她是你的导师，你应该比我更熟悉吧？”赵凡诧异：“你该不会认为她是个好人吧？”

“她是不是好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真金白银的给你送钱了！白给你唱歌，还白给你送钱！”高晓婧白了赵凡一眼：“你却把她算计的死死的！”

“人嘛，总是要互相利用的。她利用了我的才气，我利用了她的……额！”赵凡想不出词来了。

“身体？”高晓婧接了一个词，却感觉怪怪的。

“可不敢乱说！”赵凡赶紧凑过来捂住她的嘴：“你这话，要让狗仔队们听了去，咱俩就都不用出去见人了！”

高晓婧瞪大了迷茫的双眼，点点头，兀自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的嘴唇真柔软。”赵凡两根手指捏了捏，正想有进一步的动作，结果被高晓婧推开了：“别烦我！”

“怎么了？要喝热水吗？”赵凡吃吃地笑。

“滚蛋！”高晓婧直接翻脸，转身进了自己的屋。

“怎么了？生气了？”赵凡探脑袋进她屋。

“没什么，我最近要回家一趟。”高晓婧开始收拾东西。

“四合院？”赵凡问。

“我家不止有四合院！”高晓婧神色间有些黯然：“我要去一趟我姥姥家，她老人家身体不太好，现在冬天，天气冷，她又有基础病。我妈怕她捱不过这个冬天，让我多去看看。”

“我要陪你去吗？”赵凡想起了自己上一世的奶奶，那么慈祥的一个老太太，最后突发心脏病。

“不用了，你这边也挺忙的。我去几天就回来。”高晓婧犹豫了一下：“店里你不用管，我都安排好人了。”

“真不用陪你吗？”赵凡又很认真地确认了一下。

“真不用。”高晓婧说。

……

赵凡到底还是去车站送了高晓婧。

“学长，走了，回片场吧。”赵凡目送高晓婧乘车离开之后，有些失落地对王朝阳说。

“好。”王朝阳启动车子，犹豫了一下：“学弟，下个月我可能要换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