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地牢里所见的南非熙便是如此,处变不惊,稳如泰山。
没有因为被囚二十多年而萎靡不振、颓败不堪。
相反,他的眼神始终坚毅。
原来,玄苍就是随了父亲啊。
南非熙看着她,轻轻勾唇,面容和善,却不失上位者的气度。
云梦牵心神一震,这才是天羽皇帝该有的模样啊!
南非熙没死,被南非齐囚禁二十多年,如今沉冤昭雪,这皇位也该夺回来了。
再看众朝臣,已是快惊掉了下巴。
望着玄苍与南非熙,瞠目结舌,连呼吸都忘了。
父、父、父......父亲?
包括南非齐,亦是被玄苍的这一声,震惊到目眦欲裂。
“你、你是......”
南非齐指着玄苍,呼吸不畅,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众所周知,南非熙只有一个儿子,便是与水伶所生的南鹰。
却在先皇驾崩那一年,死于一场大火中。
当年的南鹰尚在襁褓中,怎么可能还活着?
“不、不可能!南鹰不可能还活着,不可能......”
南非齐一边摇头,一边喃喃自语。
他的确有些害怕了。
他怕的不是南鹰还活着。
是这个活着的南鹰不是别人,而是漠北战神玄苍。
如果玄苍真的是南鹰,那么他的江山、他的皇位,便再也不保了。
所以......南济敢来逼宫,是因为玄苍就是南鹰?
否则怎么他消停了二十多年都毫无动静,偏偏在这个时候来了?
这一切似乎都解释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