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天似是回忆起了当年,眼中颇有不忿,甚至带了隐隐的恨意。
“而反观皇上,则是与前太子截然相反,哪怕先皇一心偏爱前太子,他也没有任何不臣之心,甚至替前太子承担了许多,这样的皇子,为何不能做皇上?”
南流晔闻言似乎感同身受:
“先皇竟如此偏心?”
云景天趁机说道:
“先皇的确偏心,微臣为皇上感到不公,加之前太子醉心于漠北公主,微臣这才选择助皇上一臂之力。只是微臣没想到,如今的皇上,竟然也与先皇如出一辙......”
提到不公,南流晔的眼中流露出委屈:
“不公......小时候,父皇看着树上的一窝鸟说,这鸟吵得他头疼,让我们兄弟三人把鸟射下来,谁先射下来谁就有赏。结果本王最先把鸟射下来,南流渊始终站着未动,最后却爬上树去,把鸟窝拿了下来。父皇问他为何不射大鸟,却拿鸟窝,他说,只要把鸟窝移到别处,大鸟自然会跟着离开,如此一来,便不会有生离死别,也不会杀生,岂不两全其美。明明是本王先射下了那鸟,最后父皇却赏了他?呵......父皇起先可不是这么说的......”
云景天附和道:
“是啊,微臣看着皇上如此偏爱永安王,对王爷如此不公,却束手无策,只能盼着王爷快点长大。”
南流晔眼中似有泪光闪动,唇边溢出一抹苦涩:
“类似的事情还有许多,连上将军都看得到本王的委屈,为何父皇看不到?父皇......父皇......儿臣如此努力,为何你就是看不到?”
泪水不知不觉地从眼中滑落,云景天看得心头一紧。
他走上前去,在南流晔面前蹲了下来,拧眉道:
“王爷害怕了,还是心软了?”
闻言,南流晔方才发现自己竟流了泪。
他一把抹掉泪水,眼神中透出一抹狠绝:
“本王从出生开始,就不知道害怕二字如何写。至于心软......”